他眼眸情谊喷涌,细细的注视着她的反应,轻重缓急皆顺着她的表情来,待她要躲时,便又会低头轻咬她的嘴唇。 被他带着,身体只能认输,情绪完全牵扯着,一浪比一浪还要高。 她几乎不能自抑,娇吟声声,褚昭趴在她耳侧低声的笑。 她思绪被牵扯出了些,人也清醒不少。 她仰头,他眼底被欲色覆盖,剩下的是她难以琢磨的情绪,恐惧,担忧,还有流连。 分明忍到了极致,也不愿碰她。 她想要看的清楚些,可眼眸被一只大手覆盖,接着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他只疯这一次,前途不可知,不愿将她带入的危险之境,半点儿也不愿…… 他动作不停,夜以继日,将她一遍又一遍送到了极乐之地。 她不晓得过了多少的时日,清醒片刻,被他喂了些水和食物,又被他拉入其中,不晓得天地为何物。 再次醒来时,她意识松泛,身体余韵阵阵,脸颊红艳,一双眸子几乎能够沁出水来。 一看便晓得被疼爱过度。 不过她根本无法顾忌着这些,房间里空无一人,没了褚昭的影子。 这些天来,清醒后便能看见褚昭,只今日略有些奇怪,她没有多想的时间,房门此时忽然被撞开了。 楚明妍瞧见她,明显松了口气。也不枉她这些天来,派人守着褚昭了。 “姑母?”她此刻尚在云雾中,还未彻底的清醒。 “来不及多说,先离开。”楚明妍拉着她,便往外跑去。 她也将此地看了清楚,这是个一进的小院子,在郊外,人烟罕见。 她被楚明妍催促着上了马车,等两人坐好,楚明妍才有时间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眉宇含春,眸子水光流溢,脸颊粉红几乎能掐出水来,穿着的衣衫宽大,几乎能够从头罩到脚,不是高领,脖颈的痕迹往下蔓延着。 坐在马车时,身子柔软无力,下意识的依靠在软枕上。 这这楚明妍掩住嘴唇,咳嗽了好几声。 好个禽兽!! 她拢了拢衣裳,被楚明妍这般看着,不自在的想要躲避,她虽不晓得如今的姿态,可身上的衣服是褚昭的。 她的衣服早就被撕坏了。 楚明妍没有多言,用披风围住她,“这七日,盛窈还好吧?” 七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了? 她不可置信,心头止不住的谩骂,褚昭当真是禽兽。 “姑母,我尚可。”她系着披风,声音带着尬色,垂眸不敢看她。 “无事便好,”楚明妍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多问,“今日便离开京都吧!” 楚明妍直接拍板,怕夜长梦多,也怕褚昭再做出什么事来。 “姑母怎么寻到我的?”褚昭谨慎,且楚府在京都可没有什么势力。 “整日派人盯着褚昭,寻着痕迹找来的。”楚明妍回道。 她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了?”楚明妍问道。 “无事,”她摇头,“那便今日走吧!” 可她下意识看向窗外,随着远离困住她的囚笼,心像是鼓声敲打的频繁。 祖母和两位表哥都在城外等着了,瞧见她皆一脸欣喜,并未多问什么。 楚明妍替她寻了新的衣裙,她连忙换上,老夫人拿出头梳,给她理了理发丝。 祖母的手温柔极了,她几乎都快要睡着了。 “盛窈,你尚有后悔的机会。”老夫人忽然的声音惊醒了她。 “祖母说什么?”她不解的问。 “以往不愿你嫁给褚昭,是怕他太过冷情,”老夫人摸着她的软发,“如今却有些担忧你。” 褚昭竟然能够做到这步,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你也对他有了感情,如今这般离去不觉得可惜吗?” 她趴在老夫人的膝盖上,她承认早就对他动了心,“祖母,不是有感情便要在一起的。” 她不想做镇国侯府少夫人,不想只顾着一府的名声威严,不想如困在楚府一样。 镇国侯府的牢笼再繁华,那也只是个牢笼。 “真情难得,祖母怕你会遗憾。”老夫人也不晓得如今该怎样选,只想她过的顺遂些。 她未语,遗憾是常态,如今只做想做的。 “好!既然做了决定,便早些离开吧!”老夫人吩咐马车速度快些,“依照褚昭的行事,他既然敢困住你,便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她点头,可心头的讶异又深了些。 是啊!镇国侯府藏住一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会叫她逃出,她又想起那滴泪来,褚昭这几日来单纯‘伺候’起她来。 即便是难受的再厉害,也不碰她。 还有那让她想不透的神色…… 马车离开京都,驶了一夜,这一路通畅,路面上少有雪迹,等进了驿站时,楚明妍感叹,“南方不易积雪,可京都这几日下了雪,还以为大雪封路,难行,没想到这般的好走。” 她默默听着,心头升起了一些念头。 等入了夜,大伙都入了睡,她忽然寻了匹马,独自远行。 行了许久,路面没有雪迹,周围树林里反倒是堆积了不少,窸窣声和隐约的火光叫她拉住缰绳,她走近朝正在扫雪的农夫问道:“怎大晚上还在扫雪?” 农夫笑的憨厚,“有贵人给了些银两,特意叫我们清理呢!” “是何模样?”她心瞬间提了起来。 农夫想了想,说出的样貌和褚昭没有一个对的上的,她眼眸暗了瞬。 可农夫又道:“那人应当是某个高门的下人。” 她又将褚昭身边的人一一说了,待说起金贵,农夫连点头。 她翻身上马,刚好下雪了,飘在脸上轻柔柔的,多了就冷了。 她不明白,若是起了心留下她,可为何那般轻易的让姑母找到她,也未曾派人追过她,还有为何请人清扫她离开的路。 他有意放她走,可为何呢? “出来!”她忽然朝着林中一处,冷声道。 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不打算和他试探,“褚昭叫你跟在我身边,便得听我的!” 她掌心握成拳,嗓音干涩,“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们回来前,太子被禁足,即便他说过无事,可却叫她不得不往此处想。 林中人踟蹰,最后还是出现在她面前。 “少夫人。”褚一跪地,恭敬道。 “他怎么了?”她声音急切,心中越发的忐忑。 “世子不叫我给您说。”褚一低头不答,“他只叫我今后跟着您,保护你。” 她身体颤抖,险些从马上坠落,原本的疑惑全部串联在了一起。 难怪他这般的反常。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楚盛窈坐在大厅内,她捏着鞭子,抬头就瞧着楚明妍扶着老夫人下楼。 “姑母,我要回京都一趟,你们先走。” 楚明妍和老夫人面面相觑,楚明妍不问为何,只道:“叫你表哥陪着你,我们也安心些。” 经过几番推拉,楚明妍她们才退了步,还是留给了她几名女子,保护她。 这些都是跟在楚明妍身边上过战场的,她信得过。 她放弃乘坐马车,骑了匹马,飞快的往京都的方向。 风雪此刻极大,全部朝着她拍打来,冷的她发抖。 一日多的路程,没有片刻的停歇,到了京都城门口,她直奔镇国侯府,刚行了一半,锣鼓声响起,驱逐周围人。 囚车迎面而来,百姓指指点点,不知何人起的头,扔着烂菜叶。 她几乎要匆匆而过,可余光瞟了过去,一眼便能认出人来。 他怀珠韫玉,清雅如天上月,琼枝玉树,京都所盛赞的世家第一人,如今蜷缩在囚车,眼眸灰暗,死气沉沉…… 褚昭。 她轻声呢喃,眼泪滑落。
第102章 第102章 镇国侯府一夕之间崩塌,全部押解入狱,远在京郊的镇国侯,在属下的护卫下,逃离了锦衣卫的抓捕。 谁也不曾想到,褚世子去东都府,被太子暗自下令开矿采硝石,意图谋反。 原先太子就因读错祭文,被永成帝禁足,如今更是滔天大罪。 朝臣区情激愤,纷纷向永成帝陈情,要求废除太子,改立三皇子。 永成帝迟疑不定,沉痛哀婉,严惩亲儿实在难以做到,拳拳爱子之人,惹得朝臣越发的愤怒,多次上书,讨伐起镇国侯府与太子来。 永成帝仁慈,乃是天下大幸,可此事毕竟闹得太大了,永成帝痛心疾首还是下了圣旨,将镇国侯府全部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楚盛窈面无血色听着褚一禀告着事情缘由,最后褚一抱着个盒子递给了她,“少夫人,这是世子让我给您的。” 她看了眼,锁孔极小,她摸了下手镯,未加思索的将盒子打开了。 果然! 最上面是一个信封,里面还有些房契地契,还有他送她的簪子,玉佩……旁边还有块玉牌,她拿起块玉牌,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宫宴后,太子妃给她的,不过被褚昭给收着了,原来在这里。 她想起褚昭曾说过的,他可以给她一切。 最后定睛在这封信上,她能料到是什么,可她未将它打开。 “你家世子做事便是这般荒谬的吗?”她看了眼褚一。 褚一沉默不语。 若她当真未察觉到,或是狠了心离开,便要生死相隔? 不!她不信,褚昭又不是傻的,既然早知晓,应该有所防备。 她捏紧了玉牌,望着皇城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开目光。 地牢昏暗,吱吱呀呀是老鼠啃食虫子的声音,吓得人抱作一团,镇国侯府女眷从未这般的委屈过。 王夫人神情木然,未曾想到权势正旺的镇国侯府会有如今一日。 周氏抱着怀中的婴孩泣涕涟涟,她孩子还这般的小,日后可怎么办啊! 其余的女眷蹲坐在一起,皆是神情惊慌,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她们斜对面便是关押男子的地方。 两房的老爷急的团团转,“慎之,你可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 “二叔,三叔,做没做过重要吗?”褚昭坐在杂草堆上,即便是狼狈,可风华依旧,气势不减。 永成帝早就想动手了,早晚罢了。 这时狱卒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平原公府郑行武,也就是褚清溪有婚约的未婚夫婿。 郑行武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来,他被狱卒领到褚清溪所在的监牢旁,褚清溪瞧见人,眼眶发红,泪珠掉了几滴,她立刻擦了干净。 “你来作甚!”她冷淡道,完全没有以往的柔情。 郑行武只心疼,“安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褚清溪缄默,如今镇国侯府横生巨变,这门婚事怕也难以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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