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你能不能别说梦话了!”她反驳道。 褚昭依旧讲着以后的生活,那个他们永远在一起的以后。 他忽然道:“盛窈,你曾说我连拉磨的驴,都比不过。是觉得为夫太过僵直了?不会变换?”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垂。 她没想到与李嬷嬷的谈话竟然被他听了去。 瞧他如今的样子,便是不猜,便晓得要做什么。 褚昭一身清润的皮囊下,竟全是龌龊事。 新婚时,犹若饿鬼扑食,搅得她不安宁,到后面越来越荒唐,简直不堪入目。 世人被他所骗了,若他是君子,那么遍地皆是。 “褚昭,你真当自己做的很好吗?驴尚且会转弯儿,会变化。而你只晓得横冲直撞,只顾着自己舒畅,烂透了。”她厉声道。 “没将夫人伺候好,是我的不是。”褚昭离她越来越近,手顺着衣摆逐渐往上。 “滚开!”她手脚并用,胡乱的蹬着,“你怎变得这般的荒唐?” “褚昭,你真是太过放肆了,我们和离了!便是未签下和离书,两府的人都晓得,已经是定下事,放开我!” 她剧烈的挣扎起来,也怕极了。 若怀上孩子,再也跑不掉。 褚昭解下腰带,捆住她的手,声音近乎虔诚,“我会叫你愉悦的。” 她不要什么愉悦,一股寒意直接从头到脚。 “不可以,不要!” 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直接低下了头…… 褚昭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反倒是她,肚兜一团水润,被随意的丢在了床脚。 等身体再次受不住时,她几乎低吟出声,轻拢慢捏使得她便如同案板上的面团,被揉弄着。 褚昭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显然一直在克制着,他低声问,“盛窈,这次我可只顾着自己了?” 楚盛窈浑身战栗着,脑子彻底的混乱,似云雾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回他的话。 褚昭抬头,唇边水润,有些光亮,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等他吻上来时,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便彻底昏睡过去。 策海院烛光通明,百名来禀告楚明妍她们来过的事。 褚昭让人退下。 她们晓得是他将人掳走的,又如何?无凭无据的,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窗门口骤然跳进道黑影,褚昭未转身,先拿出来一个空茶杯,倒了水,递给他。 来人也不客气,直接饮下,“一路赶来,渴死我了。” “殿下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太子坐在了褚昭的对面,“听闻你夫人要与你和离?人现在还在你那儿?” “殿下即便是被囚禁,依旧耳通目明。” 见褚昭承认了,太子好一阵称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乎情理。 一则,世人眼中,褚昭极为守规矩,可在他看来,满则亏,哪有完美无瑕之人,只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 二则,事已至此,褚昭便是疯一疯,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题外话到此,太子出来一趟不易,两人说起正事来。 “此事做了,便再无回头路。”太子警告道。 “镇国侯府从一开始,便没有回头路。”褚昭浅笑。 永成帝从未消除对侯府的忌惮,甚至早就想好了除掉镇国侯府。 就连他的婚事,也在他的谋算中。 白玉有瑕,这是他希望看见的。 可偏偏,一切未曾按照他设想的来。 于是又起波澜,娶平妻或者另娶,世人的唾沫会再次袭来。 辱骂镇国侯府的行事,说他们沽名钓誉,除掉他们时,也不会有人说永成帝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只是镇国侯府朝秦暮楚,行事荒唐的后果。 毕竟,陛下可是最为爱惜名声的。 “三弟那边的动静,叫我琢磨不透?”太子忽然道。 从一开始,便看不透他,如今他如日中天,可什么举动都没有,老实的待在府中。 永成帝偏向于他,甚至恨不得,将皇位立刻传给他,他此刻动手才是最佳的时机,可依旧毫无动静。 甚至在他母后千秋宴上的表现也令人发思。 不像是要特意的博个好名声。 “三皇子一事,您不必过问。”褚昭回道。 “行,那便交给你了。” 商定好事后,太子连忙又从窗户跳了出去,乘着夜晚离开了镇国侯府。 回到东宫后,太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赶紧奔向了床榻,还未躺好,他的耳朵,便被人拧了起来。 “疼,爱妃轻些。”太子苦不堪言,连忙讨扰。 “去见过褚昭了?”太子妃脸沉沉,“可有被旁人发现?” 太子尚在禁足,若是被旁人发现就糟了。 “为夫的能力,你还不知晓?”太子揉了揉耳朵,问道,“怎还不睡?” 太子妃叹了口气,“想起了祖父。他一生清白,竟然落得个醉酒误事,引咎自戕”。 她眼底讥讽。 太子疼惜的看着她,安慰道:“一切会好的。” 太子妃又道:“可怜了褚少夫人。” “确实可怜。”太子一想到褚昭的恶行,觉得天下皆是可怜人。 他将太子妃搂在中,安抚道:“快了”。一切就快了结了。 太子妃并未觉得安慰,反倒是越发的担忧。 ~~ 楚盛窈醒来之际,身体的累,比起以往要轻很多,也干爽,应该是褚昭替她清理了。 这间房间,不晓得是位与何处,白日黑夜皆寂静。 连个人声都没有。 她坐了起来,房间里燃了很多烛光,照的犹如白昼。 妆匣处放着一个盒子。 她翻开后,少不了的震惊,里面放着的是一副画和牡丹挂饰。 李远之的送的画,她还以为不见了,没想到是被褚昭给藏了起来。 当初她问过他,他神情自然,也因他的品性,她信了他的话,如今看来男子皆是道貌岸人之辈。 “醒了?”褚昭进来,声色温柔,瞧她拿着那些东西也不生气。 “这画甚丑!”他拿着东西放了回去。 他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她面前,“这些才与盛窈相配。” 楚盛窈看着盒子里的珠宝首饰不甚在意,可看着最上层又把小钥匙,她眉头一紧,这钥匙竟然与个镯子连在了一块儿。 镯子不晓得什么材质,看着坚硬无比。 她想要反驳,想要与他撇清干系,可身上的余韵还在,她将盒子关上,坐回了床榻。 “你那些表哥,送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他不顾楚盛窈的黑脸,走了过去抓起她的手腕,“我给夫人的,可是全部身家。” “没下旁人送我的东西,褚昭你好意思吗?礼物不过是心意,若论价值,你的才是一文不值。” 褚昭也不气,咔哒一声,将镯子迅速的套进她的手腕。 一玉镯和一铁质的镯子套在手腕上,格外的刺眼。 她去取镯子,可怎么也取不掉。 “你干什么?”她怒火中烧。 “夫人,最喜欢将我丢下,包括我的东西。如今这般就丢不了了。”他晃了下钥匙,立刻发出轻脆的响声。 “你当真只顾自己,”方才用力取镯子,现在手腕红了大片,她低垂盯着手腕上的东西,“可不过只是妄求。” 手腕朝着地面撞击,最开始的玉镯碎成两断。 她捡起碎片,浅笑,“你瞧,有些东西若是想要离开,怎么都有办法的。” 褚昭眼底闪过痛色,这手镯原是他送她第一件东西。 没了也好。 这般的狠心,日后他也不必替她忧心了。
第101章 第101章 褚昭将地上的碎玉镯,捡了起来,用手帕包好。 这玉镯本是他赔她的,算不得什么好玩意儿,他还可以送她更好的。 楚盛窈瞧他小心的捡着东西,背影落寞,也没有继续去取另外的手镯,她摸了下这把小钥匙,约莫只有一寸多。 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 褚昭放好碎玉镯,坐到她身侧,“不过是,想要叫夫人愉悦罢了。” 他所做,不过是想要和她多待一会儿,只他们二人,将欠她的那些,全部都补回来。 他甘愿垂首服侍着她。 谁也说不准日后会如何?只想叫她记住,他带给她的欢愉。 “盛窈,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还会留在镇国侯府吗?”褚昭对她离开的这般干脆,耿耿于怀,“还是我叫你厌倦了,才会让你想要逃离。” 楚盛窈摇头,“我只是更想要自由,以往祖母在,我舍不得。如今却更想做自己,而不是镇国侯府少夫人。你极好,至少在未将我囚禁之前,可我向来不信所谓的真心。先前我说的是真的。你我若生了龃龉,你转头便可觅的佳人,而我却困在四方的宅院。” “你不信我?” 她摇头,“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人心。” 人心善变,就连她都无法保证,怎敢去相信旁人。 褚昭看着她的眼眸,清醒到了极致,如璀璨的星。 以往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这双眼眸,万千星空中,独她这一双最澄澈。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她这般活的太痛苦了。 他有些心疼她。 “可我爱重你,盛窈。”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情绪,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血肉中,与她永不分离。 失控痴迷……完全不像他。 她浅笑,笑他所谓的爱。 “褚昭,若当真心悦一人,是不会叫她受这般委屈的,”她已经不想和他争执了,“在楚府,我被困,好几年未出府。他们皆说我这般样貌的,只会被权贵藏在后院,供其取乐,不见天日。常有人会因此取笑与我,即便是祖母护着,那些小话依旧会入耳,可我分明什么都未做。你今日所做,正是映照了她们的话。” 楚盛窈想起了那些过往,如今却成了现实。 可笑啊! 她轻声道:“褚昭,不要让我恨你!” 一字一句,皆入了他的心。 他捏紧拳头,眼眶泛着红。 她的伤痛他晓得,可他只自私这么一回。 “那便恨吧!”褚昭抓住她的手腕,低下了头。 她根本无力撼动,恍惚间,似乎瞧见他眼眶的泪渍。她还以为是她看错了,伸手碰触到他的眼角,指尖湿润。 她的手立马被褚昭给按住,他喘着,气息扑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你要自由?可自由能给你带来这些吗?” 褚昭完全放低姿态,只为了叫她更加的欢愉,身喘息声在耳侧响起,“盛窈,只有我能叫你这般快乐,你要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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