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稳住褚清泽后, 才编辑信息回褚新霁。 [何时能暴富:可以都点上] [何时能暴富:秋季的大闸蟹蟹膏肥硕,不过有点难啃] 她挺喜欢吃螃蟹的, 就是做起来太麻烦,但如果在厨房将蟹腿、蟹身都处好, 又会少一分鲜度。 沈月灼在官网重新定了一套领带, 填好各项信息后,又去了一趟国际购物中心, 分别给几位长辈买了礼物。 付完款, 同褚新霁的对话框仍旧空荡,大概是这件事扰了心绪,她连装乖的表情包都忘了发,褚新霁本就是寡言的冷淡型角色, 两人的对话只有文字, 看起来分外疏离。 她瘪瘪嘴,不太喜欢这种冷冰冰的感觉。 倒是褚清泽又在大群里刷了不少屏,哀嚎说要离家出走, 吵得头疼。 这俩兄弟的性格简直就是两种不同的极端。 沈月灼忍不住胡乱设想, 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她熄了屏, 还在思考要怎么处领带的事,手机嗡声震动。 来电显示备注的是:霁哥 还是那会规矩本分的时候填的备注名, 虽然在手机里存了很多年,褚新霁却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都是让褚清泽转告,或者发微信、短信,因此看到他的来电时,沈月灼有片刻的怔忡。 她还是第一次在听筒里听到褚新霁的声音,裹挟着电流音,比往常更磁,像是雾雪夜里的朝晖,有种让人微微晕眩的感觉。 褚新霁:“除了那两样,还有别的菜想加吗?” 沈月灼莞尔,声音难得清甜,“没有了,我看宋阿姨和褚叔叔都点了挺多的,剩下一些前菜和甜品也没什么好点的,让主厨他们补充就好了,还能多点惊喜。” 褚家对家宴的要求更严格,大家点完菜后,主厨和副主厨团队还要开个讨论会,冷盘、热菜、主菜、汤品、甜品都有讲究,并且会在经典菜式的基础上创新,食材也需经过挑选,从私人庄园的有机菜场和涅夫勒地区的顶级牛肉,无一不精。 看似平凡,实则处处都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好。”褚新霁说,“那就暂时这样安排。” 一辆黑白配色的亮漆面Bugatti Veyron停靠在商区附近,车窗降下一半,驾驶位的男人半倚在椅背边,只露出一只筋络分明的手,腕间的表盘泛着冷光,平静淡漠的侧颜,引得不少人频频驻足投以视线。 “你从百叶大厦停车场出来后,往左边一点。” 沈月灼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疑惑都写在了脸上,哼出声:“啊?” 但她还是下意识照做,目光微转。 路边那辆布加迪车灯闪了瞬,足够惹眼时髦的超跑车型,倒是更受年轻人喜欢,沈月灼之前还专门发了条朋友圈,说以后自己挣到钱了也要买一辆去兜风。 当然,还不知道得猴年马月呢。 先前它像只安静蛰伏在暗处的猎豹,难怪她没注意到。 “看见了吗?” 沈月灼朝他的方向挥了挥手,引擎声轰鸣而动,在她面前停稳。 褚新霁下了车,笔直的身段,不凡的气度,年轻英俊的一张脸,足以让他们俩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饶是沈月灼自小就习惯了接受各种目光,但和褚新霁一起被注视,总觉得那股萦绕在两人间的暧昧氛围正在悄然流转,让她不禁有些脸热。 他绅士地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一一放置好。 “霁哥。” “嗯,这里不能停太久。东西放好就走吧。” “好的好的。”沈月灼接连应声,矮身坐进了后排。 褚新霁却淡睨着她,身形显得有些清孑,似笑非笑:“沈月灼,你坐在后面,是打算拿我当你的司机吗?” “……” 让集团总裁给她当司机,她哪来这么大面子。 沈月灼耳根一红,飞快地挪到了副驾驶位上。 几分钟前她还在为领带的事心虚,这会见到本尊后,估摸着他的态度应该不知道,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不少。 “霁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找话题。 褚新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阿泽在群里发了定位。” 沈月灼这才想起来,她给褚爷爷定的羊毛衫是褚清泽推荐的,她老是记不住品牌名,每次都得让褚清泽发定位,大概是两人刚才私聊时弹窗搞混了。 沈月灼侧眸去看褚新霁的表情,面容很淡,辨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我给爷爷和褚叔叔、宋阿姨买了些礼物,去年爷爷说那件羊毛马甲挺好穿的,所以今年我又复购了一套款式不同的。”沈月灼解释说。 “你倒是挺有孝心。” 沈月灼哼声:“爷爷老说我是白眼狼,长大后不爱去陪他下棋呢。” 褚新霁目视前方,“他是想让你和阿泽一起去,培养你们的感情。” 沈月灼晃了晃神,更加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爷爷就知道乱点鸳鸯谱,我跟阿泽就算再相处十年,也凑不到一起。” 闻言,褚新霁并未表态,眉目却温和不少。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偏过头,状似不经意地说:“我看你买的东西,好像都是两份。” 沈月灼抿唇,不等她说话,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所以,每年阿泽给长辈们的礼物,都是你给他准备的?” 蛛丝马迹的细节被缓缓收拢,褚新霁轻而易举地就得出了结论,让沈月灼不免提起心来。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 怎么什么事都掌握地这么明明白白啊? 沈月灼躲开他的注视,不满于他这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打着哈哈说,“顺便帮个忙,也不麻烦。” 车内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一股无形的低气压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出来,沈月灼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却到底是收起爪子,不敢再胡乱试探,难得试着当一个不说话的淑女。 直到发现到了湖心公馆附近,褚新霁说要拿些东西,让她等一下。 他离开的间隙,褚清泽打来了电话,“你说要不趁着我哥不在,我去他房间里找找看,要是他放在褚宅的话,趁他不注意来个狸猫换太子?” 什么鬼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沈月灼:“千万别,进别人的房间本来就是侵犯隐私,霁哥最注重这些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俩都得完蛋。比起这样,我宁愿说是不小心填错了名字,顶多挨顿骂。” “他什么骂过你?”褚清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你亲哥,凭什么骂你。再说了,就算要挨揍,也是揍我,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去。” 沈月灼揉了揉眉心,如果褚清泽真这样做,性质就变了,换了谁都得生气。 她坚决不同意:“你别搞这些乱七八遭的,领带我已经定了新的,到时候中秋家宴我主动去认错,道个歉就好了。” 褚清泽敷衍地应声,显然是没听进去,沈月灼见褚新霁阔步走来,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褚新霁递给她的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分格设计,闪着细碎星光的手链放置于透明格中,共有12条款式各异的手链,沈月灼只认得Serpenti和Cartier的新款斯里兰卡钻石和珍珠手链。 发布价格就已经超过了六位数。更别说其他耀眼的宝石。每条手链都很漂亮,没有哪个女孩看到它不会为之惊艳,少女心隐隐泛滥作祟。 沈月灼:“这个是……” 褚新霁不露声色地看着她,“之前不是说只有一条手链不好搭配礼服么,现在让你多一些选择。” 对上那双沉寂泛冷的眸子,沈月灼掐紧了手心,心跳似乎也因为他的话而悄无声息地加速。 她在脑中不断揣摩着他的用意,但他就像一道坚实难以攻破的城墙。 沈月灼看不透,“我不太明白……” 褚新霁没有回答她的话,将盒子里的一条手链取了出来,傍晚霞光漫天,衬得他愈发清隽疏离。他靠近时,那股清淡的雪松香气沁入鼻尖,像是撞入了他的怀抱。 他垂着眼,慢条斯地将星钻手链戴在她的左手腕。褚新霁动作细致,握着她手腕的地方像是发了烫,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足够赏心悦目。 沈月灼像是被他捕获,心湖漾开一阵涟漪。 褚新霁腔调低磁,“多一些选择,就会时刻戴着我送的东西。” 他掀眸落少女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眼睫长而翘,一双眸子清凌又透澈,同昨晚的娇憨明艳她若天壤之别。在酒醉之时,胆子大到让人难以招架,醒了后,又任性到将一切都忘得干净。 仿佛只要不记得,就能退回原点。徒让他一人困在她编织的旖旎幻境里,日日受其困扰。 哪有这么容易。 沈月灼眼瞳转了转,思绪被扰乱,在脑中反复回味着他这句话。 在褚新霁面前,她总是忐忑又谨慎,每一次主动都带着点怂包似的试探,只要褚新霁没有厉声冷斥,就会小心地再往前跨一步。 褚新霁是内敛成熟的人,不似她还保留着几分稚幼的心性,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其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有着特殊的用意。 沈月灼挽了下唇,抬眸撞入他深邃的眸子里,“霁哥送我这些,是出于兄长的关怀吗?” “不是。” 褚新霁垂手而立,面容俊朗,身姿宛如青松,深灰色的西服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出层次分明的高级质感。他轻轻抬手,将她的一缕碎发别至而后,如玉般的长指触及到她的耳骨时,沈月灼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瞬。 褚新霁动作微顿,深看着她,意有所指,“你要试着习惯我。” 试着什么? 沈月灼耳边一片嗡鸣,脸颊的绯色几乎快比肩夕阳,缓了足足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试着习惯什么?” 褚新霁平淡如水的眼眸里似是藏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涡旋,他敛了神色,温淡道:“试着习惯,和阿泽保持距离。” - 褚新霁的话成功地让沈月灼辗转反侧了好几天。 褚新霁讲话从来从不直言,情绪也是深沉难辨,不像褚清泽心思全写在脸上,根本无需去猜。 中秋家宴那天,品牌方寄来的领带也到了,她顺路取来了,放在后备箱的最底下,抵达褚宅时,长辈们还在大厅内说话,管家喊了一声:“沈小姐到了。” 正在同褚耀谈及如今时局的褚新霁掀眸。 宋知许招呼道:“阿泽快去帮月灼拿下东西。” 褚清泽一把游戏还没结束,手机内传来triple kill的播报音,也没留念,随手置于窗台上就跟了出去。 沈岐道:“三院那几家人算是站对了队,尤其是薄家那小子,今年才二十六,又提了一级,将来仕途不知会怎么走。” 褚耀抓了把瓜子,“咱们这几家的小辈没继续在里头也挺好的,水太深,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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