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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

时间:2025-07-12 07:50:03  状态:完结  作者:风里话

  岳与月同音,汀乃江边滩。

  羁旅流亡的岁月里,天下人都在查他的来历背景,他却根本已经昭示世人,他的来处。

  “你是我的来处,我是你的影子。”

  情爱里寡言的男人,开口都是动人情话。

  最后的最后,他捧起皎月面庞,一字一句道,“唯有一事实在抱歉,我再不能以原本名姓写一封婚书,于世人面前诵读,宣告你我结发为夫妻。皎皎,我来生还你。”

  “我今生就要!”仰躺的妇人泪如雨下,眼中倒映出他的样子,眼角新月熠熠生辉,“我写。”

  苏彦没有放在心上,一笑而过。

  时光打马,窗前柳絮飞,梧桐落,白雪和春光相交替,转眼又是几个秋。

  苏彦离世人越来越遥远,如今为人称道的是岳汀。

  景泰廿三年,任东宫太傅一职,教导储君。同年九月,与太常一道主持新政。

  景泰廿四年,提出改革新政,修化细节。

  景泰廿六年,执掌抱素楼,为新政主掌官,同年七月,拜相尚书台,后于丞相府开府议事。

  暌违十四年,女帝再立丞相。

  朝野并不觉得讶异,此乃寻常政务。

  只是有人感慨,到底新人取代了旧人。

  有说帝心凉薄,到底那么多年的养育栽培之情,然这些年不祭不念。

  有说天子已经过分情重,整整十四年才重开丞相府,本就是苏彦自己罪孽深重。

  也有人说,会不会岳汀便是苏彦?这话出来,说的和听的都笑,天方夜谭!

  论的再多,也不过是茶余饭后一点谈资。

  这世间再无苏彦,时日流逝,便会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确实如此,江见月在兰台观史册,最近的一回记载他的名字,还是在十数年前,景泰十五年的时候。

  【景泰十五年冬,罪臣苏彦被女帝召回,却已遇刺身死。 】

  这是景泰三十年泰山封禅礼上,江见月隔十二冕旒看领着群臣站在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想起史书中久远的记载。

  泰山封禅是苏彦提出的。

  他说,我大魏女帝少承天命,征东齐,伐南燕,天下十三州大一统;平世家,清佞臣,辟新政,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不世之功,理当封禅。

  江见月行礼毕,双目灼灼看着他,口谕下召。

  是一封更改年号的诏书。

  景泰三十年,封禅礼上,女帝改年号为“沉璧”,同年即为沉璧元年。

  他年论政时,朕要史书工笔,但凡论起朕之天下,必有你“沉璧”二字。

  落笔的青史不能改,定下的罪行不得翻,且让后世去猜,去论,去捕捉我们隐秘的传说。

  而如今,共留史书之一册,便是你我之婚书。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就结束啦,休息两天,周五开始更番外,不长,四五章的样子,一点日常和细节的补充。本章有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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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景泰廿六年冬, 苏彦回朝的第三年,东境线上的高句丽和桑余两国称臣纳贡,为大魏属国。

  这些年,自廿二年末南燕被灭,女帝一统十三州后边境小国便陆续来降。最开始是原南燕以西的巫溪、山越等四国,紧接着是东齐以东的明韩,东倭,白磷等六国。

  既是称臣为属, 除了朱笔签订的协议,年年岁岁的供奉, 自然还需最直白醒目的诚意。

  质子。

  廿三年巫溪等首批称臣国使者参赴昭阳殿中秋盛宴, 四国便很识趣地各送来了两位王子过来。

  为此, 江见月欲开北阙甲第的诸府邸与他们居住。

  却不料这蛮夷小国竟当场表现了更大的诚意,道是无需女帝另设府邸, 闻未央宫有一处闻鹤堂, 乃向往许久,盼能入住此间。

  闻鹤堂乃是女帝在景泰四年为挑选皇夫所开的,人入闻鹤堂之意, 便在明显不过。

  昭阳殿群臣宴饮, 目光不约而同挪到太傅岳汀身上。

  闻鹤堂开设至今, 里头不曾空过人,但自景泰八年洛州林氏案后也不曾再纳过人。而廿二年从南燕而来的岳汀,入了女帝后廷,日夜出入椒房殿。虽不曾入闻鹤堂,但于世人眼中, 无疑是女帝又添新人。

  漫漫十余年,既再纳新人, 自有效仿者。

  如今便送上门来。

  百官看岳汀,多来是佩服之意,能如此破开女帝心扉。然这会女帝看岳汀,则带着两分戏谑。

  师徒二人的情爱生涯里,江见月见苏彦疼过,爱过,急过,怒过,痛过,悔过。他这一生情绪精力甚至思维大半都给了政务民生,感情中便显得有些迟钝和淡薄。但一旦扯动心绪,便又很浓烈。

  是故他的疼爱,温柔刻骨;他的急怒痛悔,割裂脏腑。

  江见月见之不忘,迷途不返。

  但她没见过这人吃醋。

  多遗憾!

  一点风月中的情趣,一点妇人的好奇,想看一看他醋了的样子。

  于是这一刻也静了声,沉默投去一瞥。不偏不倚,同他眸光接上。隔着十二冕旒似回到少年初掌天下时,不知如何决策,便以目问他。

  他亦如当年,与她拱手道,“此乃诸国之心意诚意尔,亦是陛下之喜事,臣祝陛下又得新人。”

  于是,群臣看他的目光更敬佩了。

  真真识时务!

  江见月扭头哼了声,翻了个白眼将一盏柘浆饮了,让内廷大长秋好生安置那八人。

  大长秋是景泰廿一年,阿灿致仕,容沁暴毙后,从六局新提上来的。为人清白可信,尽忠职守。

  就是太尽职了些,这会接了旨意,便又问道,“那今晚,陛下择何人?”

  群臣不觉有异,有岳汀做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第三个……

  岳汀,苏彦自个也没意见。

  他回来后,为了解江见月病体,看过她这些年全部的卷宗档案。有太医署脉案,司膳处的食谱,考工局的冰鉴熏香……包括司寝处她传召过的侍者卷宗。

  景泰十七年到十九年间,她都传过闻鹤堂,尤其在建章宫养病的时候,还带人同往。人|欲情|色,是正常事。

  何况她还是帝王。

  那日他在六局堂的廊下翻阅,不知她何时过来的,趴上自己肩头,蹭着他脖颈,“我以为你不在了,夜又黑又冷又长,每一个夜都像元丰十年的冬天,而我再等不到那个除夕……”

  于是,只能在无望中获得偶尔的满足,在梦中解脱清晰的苦。

  眼下是他开的口,内廷自然这般问。遂这会他神色如常,正低眉饮一盏茶水。

  茶入口微苦,他招手唤来近侍,给他过一遍水。

  近侍有些诧异,低声提醒,“大人,这茶汤已是第三遍,最淡的了。再换便是又一轮新茶了。”

  新茶上,自然苦味最甚。

  苏彦看了眼空茶盏,笑笑道,“添茶吧。”

  茶用一盏,添一盏,继而饮之。

  此间时辰,男人未挪视线,便也没看见一直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江见月在御座坐着,咬唇合了合眼,抬手随意指了一个。

  随意指出的这个便谢主隆恩。

  侍寝有严格的时辰,六刻钟。六刻钟之后便要送回闻鹤堂。

  但今日入椒房殿的郎君还未到一刻钟便被请了出来,因为女帝发病了。轮值的太医望闻问切还未结束,苏彦便赶了过来。

  他赶过来,又被赶出去。翌日江见月重召了那个小郎君。

  一连召了大半月。

  九月初三后半夜,未央宫中央官署接了北境八百里加急军务,轮值的正是苏彦。苏彦阅过,命长史于北阙甲第击钟传音,太尉及九卿武官全部入宣室殿论政。自己赶往椒房殿请江见月。

  结果,巫溪王子拦住了他,说什么夜扰女帝,让天明再来。

  苏彦将军务说了两遍,没得那王子让身,遂一把抽来禁军长刀,削掉了他一条臂膀。

  江见月出来,见一院子的鲜血,巫溪王子正在地上打滚,跌跌撞撞爬来扯着她袍摆告状。

  江见月抬脚将他踢开,“军务二字,听不懂?”

  夜风瑟瑟,女帝拢了拢披风被苏彦扶着上了御辇。坐踏实了,她便甩开他的手,“把朕院子弄成那样,天明给朕收拾干净!”

  宣室殿散会,已是晌午时分,一连三个时辰关于北境对匈奴的军事防御讨论,君臣都累的不行。尤其江见月一张脸白了好几回,中途含着参片撑了许久。

  于是回来椒房殿已经昏昏欲睡,人都是苏彦抱回房的。她扯着袖子,苏彦便顺势躺了下去。

  醒来时夕阳正好,西边天际大朵大朵云霞被烧得艳丽明媚。

  人也恢复了精神。

  江见月起身理一头长发,对着正凝神看她的人道,“去外面收拾干净。”

  苏彦盯着她,不说话。

  “去啊!昨夜朕便说了。”

  苏彦喘出一口气,翻身朝外。

  “你听到没!”江见月用脚蹭他。

  “陛下不欲臣在这,直说便可。”苏彦终于吐出一句话。

  江见月理发的手顿下,挑眉看他背影,小心翼翼挪过些想要观其神态。原也不用看,话音话意再明显不过了。

  她掩口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这话如何说起,朕哪里不要苏大人留下了。”

  苏彦又不接话。

  江见月便继续道,“去,把院子打扫干净,把血都擦干净了。”

  苏彦豁得翻身坐起,“陛下回来时没看见院子干净整洁吗?早有宫人打扫。何必寻这般拙劣的借口推开臣,您要传人谁还拦得了您吗?”

  整整十七日。

  苏彦在心中低斥。

  江见月扫过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努力压平自己的嘴角,恨这会脂粉不在手边,若扑点在唇上能更憔悴灰败些,遂只能沉着气息道,“我没看到,回来时累晕了,可是师父抱我回来的……”话落,还有模有样喘了两口气。

  果然,苏彦一下软了面色,恐她被自个吓到。他已经许久不对她提声说话了,何论这般发脾气。

  “没事吧,要不要让太医令过来?”苏彦抓过她的手切脉象。

  江见月摇摇头,膝行过去,伸出双手圈上他脖颈,“师父吃醋啦?”

  苏彦蹙了蹙眉。

  “师父昨个砍了巫溪王子一条胳膊,这巫溪要是闹起来……”

  “狐媚君主,阻碍军情,如此品性,真论起臣杀了他都不为过,巫溪一个字不敢说。”

  “理是这个理。”江见月拨正他总是撇去一边不与自己对视的脸,“但昨夜师父明明击钟传音了,您分明知道朕能听到的,何须旁人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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