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很久不回来,这里好挤啊!” 她脸上的软肉抽搐一下又一下,像个鹌鹑似的待在鲁尔身旁。 鲁尔看出她的窘迫,笑着说: “现在大家都不睡,让你休息一会儿,你先垫垫肚子再睡。” 他踢腿到自己的床边,翻开自己的包袱里拿了两个馅饼交给沈时溪。 沈时溪坐床上狼吞虎咽地吞起来。 她的胃口其实不大,但是饿得太久了,两个馅饼下肚,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不好意思再麻烦人了。 “谢谢你啊兄弟。” 这时一阵冷风来得急,突然有一个高壮男人走了过进来。 “鲁尔,沈自清你们来了。” 鲁尔上前和他搭话,沈时溪就着鲁尔的床躺着。 沈自清?这个名字闻所未闻,何以他们都认错人了,难道她那混账老爹在外有一个私生子? “不能吧,这也……那这个人在哪呢?” 她缩在被子里面嘀咕着。 鲁尔等人耳力极好,都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自清,你说什么呢!!” “啊?我没有……没有,我要睡了,你们声音小一点。” 她紧紧拽着被子,指头捏得发白,被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沈时溪不相信自己真的就成了男人,于是将人伸进粗制衣衫内,摸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可吓死我了。” 手按住胸口,呼出一大口浊气,可是为何这些人这般轻易就将她认成另一人呢?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传来鲁尔的声音: “自清你啊,和以前一样娇气,哈哈哈哈!” 他一笑别的男人也笑了。 这时某个人来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验明正身过,我们真要怀疑你是个姑娘。” 沈时溪将被子从自己的头上拿开,道: “你胡说什么!” 高虎道:“我没什么意思,开个玩笑嘛,别当真,你继续睡吧。” 这男人眼里没有狐疑,其他人也是一样。 “再吵,我就抄家伙揍你们!” 她又躺下睡觉。 “抄家伙?用什么?难道用你炒菜的大勺子吗?” 高虎聒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时溪觉得自己头疼得不行,不能和这些人说太多,不然可就暴露了,她得想办法逃走。 这地界和泉州太近了,若是狼狈回家,那母女两铁定不会让她好看的。 她娘亲的嫁妆也被这两母女扣着了,只有进京,拿着婚书让裴家帮她面见外祖父,才有办法把母亲的东西都拿回来。 当年母亲纪琳在诗会爱上父亲沈涛,父亲虽然才气斐然,但是商户出身,是不能够入仕的,母亲为爱甘愿下嫁,外祖家颇有不满,但也由着她了。 沈涛如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婚后不久就抬了妾室。 尤其是在纪琳怀孕时将自己的青梅接进了府中。 纪琳当年得知沈涛是故意接近她,不曾想到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他将所有的怨恨都投到了纪琳身上。 纪琳难产至死也有他的手笔。 沈时溪从小就知道他们的恩怨,也一直想帮母亲报仇,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病死了,为此她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过仇人不止一个,只要见了外祖,他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她的睡意越来越浅,眼底的热泪如滔滔江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第3章 发情的男人 ◎炽热的眼神几乎要烫进她的眼眶◎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内还是静悄悄的,现在当务之急,她得搞明白,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不可能有茧子,小腿上的伤也来得莫名其妙。 突然有一只手掀开她的被子,灌入的冷风将她惊醒,睁开眼,竟然是抓她的那个罪魁祸首。 心头涌入一抹厌恶情绪,不过马上就被她抛之脑后,大腿还是得抱一下的。 “你……做什么?” 她忍不住朝着后面缩了缩,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得好,她到底是个姑娘,被这男人发现那可就不妙了。 裴玄朗这会子很有耐性,脸上也没有之前的凶狠神色,他坐在床边,说: “你睡很久了,快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脸上少有的温和,眼神也很温柔,这却让她十分地不舒服。 她虽说是个闺阁女子,该懂的还是懂一些的,他这种眼神不正常,沈时溪当然不会认为这家伙是对自己刚才的邋遢模样上了心。 不到几个时辰态度大转变,鲁尔说这人和沈自清从前是旧相识,再加上此前这人对自己动手动脚,铁定是个断袖。 她身上抖动的幅度急剧增加,双手发颤,没有指甲的手指碰到被子。 “啊!” 头蓦地上仰,牙齿咬破下唇,裴玄朗见她如此急忙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放到自己怀里,嘴巴靠近她的手指吹气。 “呼呼”两下,她似乎好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脸脏脏的,头上的随云髻虽凌乱不堪,但还是看得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脸凑上来,肌肤相贴合,他徐徐动弹两下,脸颊磨蹭出些热气,沈时溪心跳加速,伸手推搡,没有半点用处,只能随他了。 “我,我……不记得了,我手疼、腿疼,你能不能松开,我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 裴玄朗闻言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怎么,你失忆,性情还能变了不成?” 她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该怎么应对,他又说: “明日起,你就到我大帐里来,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着你,不会以权势压人。” 沈时溪的嘴角不禁扯了一下 什么叫不会以身份压人?这人要是不会以权压人,那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先前他怎么伤她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这男人的话听听就得了,嘴里没一句实话。 心里爱怎么骂都行,面上不能有丝毫的迹象,她的小命儿还攥在他手里。 “嘿嘿嘿……” 她笑一笑缓解两人的气氛,忽然间冷风又趁虚而入,冻得她瑟瑟发抖,沈时溪赶紧去找自己的外衫。 裴玄朗却一把握住了她光洁的手臂。 稚嫩、柔软的触感袭来,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抿唇不语。 沈时溪心想这次肯定暴露了,小命要不保了,但是他久久都不说话,只是摸的手臂,这让沈时溪怪不自在的。 “那个,将军,到底什么事啊?” “我……自清你不记得不要紧……今日我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从前你怎么待我,今后我也怎么待你。” 沈时溪向后缩了一下,身体继续颤抖。 “啊?这个就不必了吧,过去的事要不就过去吧!” 她还有一个等了五年未婚夫,小时候说定了的,她常年念着这份约定,不会更改的。 “自清,我可以等,你不要拒绝。” 说完,手自来熟地放在她肩膀上,指头竟还动了几下,搅扰得她心神不宁。 沈时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抓毛,这人绝对不正常,突然到她帐里找她,这时候那几个兵都出去了,这人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她以前常听人说,军营里面若是军妓不够,稍微有些个瘦弱、清秀的男子就会成为这些悍“兵”的玩物,不要啊,怎么做男做女都这么艰难啊! 她越想越糟糕,身上的衣服极其单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忙把这手挪开,拢紧了被子。 “咳咳……将军,那个,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时溪人缩在被子里像一只鹌鹑似的。 裴玄朗见她这样防备无奈地笑笑。 他双手撑在她被子的两侧,庞大的身子将她整个罩住,帐子微透进来的霞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床上。 沈时溪身体那个抖啊,他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也不敢拒绝,小命要紧,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做,什么?” 声音暗哑,口中分泌着津液,她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十指深深嵌进被子,平躺的双腿也逐渐僵硬,她是不是就要暴露了? “我想与你在一起。” 话音一落,他直接把她又从被窝里边捞出来,炽热的眼神几乎要烫进她的眼眶。 眉目修长疏朗,宛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唇形似花瓣儿,颜色也若花儿般娇艳,沈时溪的喉咙不禁咽了一下。 他有力且结实的臂膀缠绕着她的一双手臂,有股热腾腾的气流似乎在她身体里乱窜。 沈时溪想,其实他这个人要是不那么凶,再别是个断袖…… 她倏地瞪大眼睛,双手一左一右给了自己两巴掌。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有其他想法,她是有未婚夫的,和裴哥哥约好了,以后是要做夫妻的,她不能三心二意。 脸上火辣辣地痛觉这时候才传来,她想用手抚摸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他的眼神异常凶狠。 “你打自己做什么?” 人这下又变成原来凶狠的模样,沈时溪摸不准这人的秉性如何,察言观色她还是会些的,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指不准什么时候开罪了他。 “我……呜呜……” 她扬起小脸面对他,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得稳住这个煞神才行,“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许是在路上染了瘟疫的缘故,你我前缘我一概不知,辜负将军情谊,是我不对,我简直罪孽深重。” 声音低沉,她嗓子都快压冒烟了。 就这一瞬间,裴玄朗怔愣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 她趁他错愕之际,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几巴掌重重地落下。 “将军,自清只是一介布衣,我多有失言之处,将军勿怪,这……天色不早了,您是否应该处理公务?我,身子不适。” 都说到、做到这个份上了,这男人总该走了吧。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你我如今的情景倒是与我们初见时极其相似。” 手忽然揽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她就到了他腿上坐着,鼻息交融,二人陆续喘着粗气。 “那时我中毒你救我,扯着我的衣领,将我压在床围间,你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上身贴紧,心跳齐振,沈时溪想摇头,转念一想,男人都是贱骨头,她要是反抗,这人一定会更过分,要迎合他吗? 那可不行! “我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我这人下手一向没轻没重的,不然……” 她灵机一动,从自己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强行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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