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鹿说出分手了,言西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随后很快冷静下来,安慰道:“鹿鹿,你先别哭,你在家吗?我现在就过去。” 得知阮鹿在家,言西赶紧让邬泠开车带自己过去。 言西有阮鹿家的钥匙,到了地方后,他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了,客厅里不见阮鹿的身影,却见happy迎面跑了过来,特别懂事的,在距离言西几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慢慢走过来,冲着他摇尾巴,言西知道阮鹿应该在卧室,跟邬泠对视一眼后,便一个人进去了。 happy看到邬泠,在围着她转了一圈后,也跟着进了卧室。 在看到阮鹿后,言西首先感觉到的是心疼,在他的印象里,阮鹿一直都很温和,从来都不会发脾气,哪怕被过分严苛的长辈批评了,也不会轻易红眼眶。 可阮鹿现在的样子,明显是狠狠哭过了一场,而且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镇定药片,如果不是伤心到了极点,是不会轻易用这种东西的。 言西上前抱住阮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知道肯定是跟happy的主人有关,但言西想要知道, happy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 阮鹿眼眶很干,他的唇抖了抖,却并没有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而是慢慢摇了摇脑袋,用沙哑的声线道:“西西,我现在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纠缠了,那些事我也不想再想一遍了,只是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找人帮我把happy的抚养权拿到手?” 事到如今,唯一能让阮鹿惦念的,就只是happy了。 虽然狗是路西比买的,但基本上都是阮鹿在饲养,而且happy现在跟他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就算是分手了,他也想要试着争夺一下狗狗的抚养权,无论多少钱,他都可以给。 见阮鹿不想说具体的原因,言西也不勉强,他以前也有过情绪崩溃的时候,阮鹿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在身边默默的陪着他,现在也到了他该照顾阮鹿的时候了。 至于阮鹿的这个请求,言西肯定是会帮这个忙的,他继续陪阮鹿待了一会儿,直到人睡着了,才从卧室里出来。 阮鹿是Omega ,邬泠是不方便进他的卧室的,便一直在客厅里等言西,看到言西出来后,问他人怎么样了,言西小脸上却满是愤怒,握着拳头道:“鹿鹿已经睡着了,但肯定是那个什么鬼Alpha欺负了他,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伤心。” 言西还跟邬泠说了,要帮阮鹿抢狗的抚养权的事,他想要找家里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帮忙,但那些人都没有这类案子的经验,就在此时,邬泠推荐了一个人。 言西虽然有些不喜欢那个叫路西比的家伙,但听邬泠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律师,胜诉率很高,而且还是专打离婚抚养权相关的,跟阮鹿的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便觉得可以让她试一试。 言西最后还咬牙切齿道:“千万别让我知道那个Alpha是谁,不然有她的好果子吃。” 言西有些不放心阮鹿一个人在家,便要留下来陪他,邬泠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便先回家帮言西拿了几件换洗衣服,顺便联系一下路西比,既然电话打不通,那她就直接去家里找人。 路西比在家,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合眼了,因为接了一个大案子,律所的合伙人对这个案子十分看重,她也拿出了所有的精力,让自己忙得抽不出时间想其他事。 邬泠找上门来时,她的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好,衣服都是皱的,桌子上也放着一堆咖啡,当得知邬泠是来帮谈教授联系自己时,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浮现出了笑意,道:“你帮我转告我们那位谈大教授,我好得很呢,只是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而已,她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死掉。” 邬泠能看出来路西比的心里藏着事,但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在离开之前,最后道:“我这边有个案子,具体情况发你了,你如果可以帮忙的话,记得回复我。” “我可是很忙的,别什么小案子都想让我接...”路西比以为又是什么帮小护士讨伐渣A的案子,可是说着说着,在看到邬泠发来的信息后,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路西比那边很快就给了答复,她愿意接这个案子,并且希望跟当事人面谈一下情况。 邬泠看到后,便让言西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阮鹿。 既然是邬泠的朋友,那肯定是靠谱的,阮鹿便打算找这个律师帮忙,只是当到达约定的地方,见到那个金发蓝眸,西装革履的女Alpha时,他的眼瞳忽然颤了颤。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西餐厅,阮鹿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言西硬要陪着他来,而且邬泠也跟着一起来了,所以说在场的一共有四个人。 路西比穿着得体的西装,拿着公文包,看着就是一副精英的模样,但几天不见,她却并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反而眼底下有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她像是真的把阮鹿当成了自己的客户般公事公办,拿出了已经拟定签好字的,将狗狗赠与给阮鹿的协议,并且附带当初在宠物店购买狗狗的发票,就这样都给了阮鹿,道:“如果您同意委托我作为您的律师的话,请在上面签个字吧。” 阮鹿看完这份协议后,在上面签了字,而一旁的言西还不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委托协议,却见阮鹿将手上的水晶手链给拿了下来,放到了桌面上,道: “我想这个应该还给你。” 言西看着两人,忽然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 happy跟你更亲一点,交给你养会更合适,我不会跟你抢。”路西比抬头看向阮鹿,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道:“那些话都是逢场作戏,我都可以解释的。” 阮鹿微微抿着唇线,忽然轻声开口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他没有给路西比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下一秒便轻叹道。 “因为你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你回国却没有告诉我,还欺骗我,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就崇尚自由,不喜欢被束缚,既然如此。”阮鹿用很轻很柔的声音道,“那你在我眼里并不是个合适的结婚人选。” 言西总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个路西比跟阮鹿认识,而且看样子,路西比就是happy的主人,还是欺负阮鹿的那个渣A,他想要上前给阮鹿出气,却被阮鹿给拉住了。 阮鹿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说自己想要回家休息了。 言西狠狠的瞪了路西比一眼,带着阮鹿走了。 邬泠也在深深的看了一眼路西比后,跟着言西一起离开了。 这下就只剩下了路西比一个人,她看着手里一式两份的文件上面的娟秀字迹,却愣了很久很久。 拿到happy的抚养权之后,阮鹿如释重负,其实想想,路西比从来没有亲口跟他说过喜欢的话,这或许也是情场高手惯用的手段吧,看似有情,实则处处无情,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收获了一只可爱的小狗,并且还有言西这个好朋友一直陪着自己。 言西在知道路西比就是欺骗阮鹿的那个人渣之后,更加忍不住怒火了,看来他的讨厌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于是他便让邬泠帮自己好好教训一下路西比,最好是揍她一顿。 一边是怀孕的小爱人,一边是多年的朋友,邬泠夹在中间,两边为难,但最后还是架不住言西的软磨硬泡,去找了路西比,路西比这几天没去律所,就待在家里,听说还把之前接的大案子转给别人了,这差点把合伙人给气死。 要知道路西比一路走过来,从一开始岌岌无名的新人,到现在有名气的大律师,中间不知吃了多少苦,以前应酬的时候,喝酒都差点喝成胃出血,不过合伙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觉得觉得她有钱不赚,脑子应该是出毛病了。 虽然受了言西的叮嘱,但邬泠并不是来教训路西比,也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她觉得路西比现在的状态跟自己那时候失去言西后很相似,所以她应该基本能理解路西比的心情。 只是她并不能理解,路西比现在的做法。 她跟路西比是大学时候认识的,那时候谈教授带着她做实验,一来二去便跟身为谈教授侄女的路西比认识了,路西比虽然读的是法学专业,但却经常做一些离经叛道,忤逆长辈的事,这主要跟她的父亲,也就是谈教授的弟弟有关。 谈教授的弟弟跟一个外国人生下了路西比后,便惨遭抛弃,心理逐渐扭曲,他对路西比管教得严格,甚至连她吃饭时候用的筷子颜色,都要插手决定,直到谈教授实在看不下去,将人接到了身边抚养,这才让路西比摆脱了那种环境,只是曾经带来的创伤却无法治愈。 邬泠其实能猜出来路西比跟阮鹿分手的原因,路西比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她身边的小O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在外人眼里是彻头彻尾的花心滥情,但事实如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有时候外人怎么看并不重要,最紧要的是让在乎的人能够相信自己。 这样简单的道理,邬泠觉得路西比那么聪明,也应该明白的。 对此,她只是问道:“就像你当初劝我的那样,如果我用那时的话来劝你,你会怎么样?” 路西比想起来她当初是怎么劝邬泠的了,只是她却苦笑出了声,毕竟她的情况怎么能跟邬泠一样呢,那些话的确是她说的,而且在阮鹿心里,她已经被打上滥情的标签了,也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见路西比不说话,邬泠叹了口气,道:“西西跟我说,阮鹿决定要出国了。” 邬泠心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剩下的事情,只能看路西比自己了。
第96章 国大交换项目的申请结果如期下来了, 阮鹿如愿在公示名单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若是换做以前,他可能还要犹豫要不要去的问题,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想好了,他不想遵从长辈的安排,毕业之后被安排跟一个不认识的Alpha结婚,他想趁着还年轻,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这也算是他那么多年循规蹈矩下来,唯一一次冲动的叛逆吧。 他其实早就知道家里肯定是会反对的,特别是爷爷, 在知道他要出国后,直接放出话来说, 如果他执意要去的话, 阮家便当没有他这个人,也不会给他任何经济上的支持。 言西早就猜到阮鹿那个古板的爷爷不会同意,当即就要给阮鹿的账户转两百万, 但却被他阻止了, 从萌生了出国的念头后,阮鹿就开始有意识的攒钱, 到现在卡里已经有四五十万了, 完全足够他支撑他在国外两年的学业和生活,所以并不需要言西的资助, 更何况言西帮他的已经够多了。 但言西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如果他当初跑成功了的话,就可以跟阮鹿一起在国外了,不过这种话他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毕竟邬泠就在旁边呢。 虽然阮鹿说钱够用,言西还是让他答应自己,如果在国外遇到什么意外或者缺钱的话,一定要跟自己说,他手上的钱本来就没怎么花,在答应跟邬泠结婚后,账户余额的后面更是直接多加了两个零但他却根本找不到花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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