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森眼神转为鄙夷,他当然不明白她们的小算盘,但能感觉到这些女人都怕他,又要讨好他,除了面孔不一样,从说话到叫床,千篇一律,假得要死。他扭头看右边的,穿白色抹胸裙的女孩要青涩一点,长长的卷发垂在肩头,不安地端起酒杯送到他唇边,他冷哼了一声,完全不张嘴。 白衣女孩了然,赶紧自己先浅浅喝了一口,然后贴近,以亲吻的方式在唇舌间渡酒。这本不稀奇,梁宇森眼里掠过一丝暴戾,伸手按住女孩的后脑,霸道地反客为主,肆意地掠夺。那点酒很快消失,但吻却不依不饶,女孩吃痛惊呼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在闪烁明灭的灯光里,他脑海里浮现的人是吕青。她也是长发,最爱穿白色,简简单单的白裙,不管典雅还是性感,总是那么妥帖地衬出完美的身材却又不会令人生出邪念。她的美,不仅是容貌,更多的是她的聪颖过人,总能猜到对方的心思,恰到好处地应对任何状况。梁宇森见过不少名媛,她不是家世最好的,也不是最美貌的,但他欣赏她,觉得这个女人跟自己是同类,可惜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他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猛的把白衣女孩按倒在沙发上,双手从她的胸口往下一用力,清晰的布料撕裂声,裙子被扯成两片。年轻的男人化身为兽,一只手按着她压了上去,女孩尖叫起来,沙发后的几个保镖纹丝不动,只稍微移开了目光。树大招风,梁爷重视他唯一的血脉,为防刺杀,严令手下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黑衣女人被这一幕吓到,双腿发颤想逃,被拦住了,示意——别走,等着。然而不到片刻,梁宇森就从女孩身上爬了起来,烦躁地踢了一脚沙发,黑着脸低吼了一声:“闭嘴,滚!”提起一瓶洋酒,仰起脖子往嘴里灌。 都以为是女孩哭哭啼啼坏了他兴致,阿黑赶紧把两个女人都赶了出去,红蔷薇一听也急了,重新找了两个老练的小姐过来赔礼。太子爷瘫在沙发上,运动服的拉链开了一半,里面是白色的紧身背心,露出胸前的狮子头纹身和隐约可见的腹肌,手里的酒瓶空了一大半,表情冷漠眼角发红,似有了几分醉意,情绪低落又颓废。 “都是我的错,想着新来的干净,谁知道不懂事,不会伺候人,这两个是好的......红蔷薇坐到他身边,柔声宽慰想补救,谁知太子爷看都没往她身后看一眼,手一伸,抱住红蔷薇,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红蔷薇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这什么情况啊? 阿黑也傻眼了,和红蔷薇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好在梁宇森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恢复到面瘫的高冷模式,说了句“麻烦了,薇姐”带着人走了。红蔷薇愣了半天,才想起太子爷自小便没了母亲,她跟着梁爷的时候,也曾照顾过幼年的他几天,这是寻找母爱来了?她不明白,只能骂骂小姐出出气。
第十章 结婚只是另一种方式的契约与合作 于知行想在哥哥和嫂子出国前举办婚礼,了他们一个心愿。时间紧张,钢铁直男如他又觉得结婚这种事是满足女人需求的,问他什么都是“听你的,宝贝”、“你喜欢就好”,吕青忙着挑酒店、理宾客名单、挑婚纱,还不肯丢下公司的事,自然忙得脚不沾地。 最近梁宇森浑身不舒坦,明明一切都正常,社团的运作比以往还顺利,他却老烦躁不安,打不起精神。原本闲不住的人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不管娱乐还是运动都推掉了, 反常到连梁爷都觉察不对,问就是“没事,烦不烦”。 他试过找借口联系吕青,但说不了几句又词穷了。没错,在他心里她是与众不同的,但也没到横刀夺爱的地步,先不说北廷郑会长不好惹,首先他老豆那一关就过不了。于知行浪荡,吕青的名声也不好听,梁爷是江湖豪杰好面子,对儿子另一半不要求显赫的家世,唬人的学历,但必须身家清白。 心里不痛快的太子爷决定出门巡场,如果有情况他正好松松筋骨。转到新一和名下的赌场,看没什么异样他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用很夸张的语气大声说:“吕氏集团的大小姐,知道吧?我以前的女朋友!要不是我看不上她,她怎么会跟于知行订婚?不过这女人是真骚,转头就跟你们新一和的太子勾勾搭搭...... 梁宇森的脚步停住了,慢慢转身,眯起眼睛望过去——大厅中间的高级桌上,一个神色骄纵的年轻男人正左拥右抱着美女吹牛,眼熟,是高氏的第几个公子来着?一看就是喝多了,加之赢了点钱,满嘴跑火车。阿黑使了个眼色,两个孔武有力的手下直接架起高大少的胳膊,拖死狗一样地拖走了,在场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梁宇森慢条斯理地坐下,一个美艳荷官跪在面前给他倒上美酒,大半个酥胸都袒露在他面前。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瞟了一眼,果然是个美人,粉面含春媚眼如丝,可惜他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随意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女人的胸衣里,说了一个字“滚”,荷官花容失色地按着胸口道谢,匆匆退下。 高家大少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酒都吓醒了,不住口地求饶:“太子,太子,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送过来...... 梁宇森驾着二郎腿,故作不悦地挑眉:“高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新一和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不过是听你说你看不上的女人跟我勾勾搭搭,想向高公子学几招怎么泡妞罢了。” 高大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底触了什么霉头,急赤白脸地分辨:“没有,没有,太子,我瞎说的,您别计较。”说着朝自己脸上扇耳光,“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梁宇森冷笑着喝了两杯酒,看他扇了七八下,脸都肿了,才慢悠悠地阻止:“既然已经知错就算了,不过我确实有点好奇,高公子是怎么打动吕青的芳心的?” 姓高的哪里还敢撒谎,苦着一张猪头脸说:“我跟她都是家里撮合的,根本谈不上男女朋友。虽然和她在外面过了几次夜,可从来没让我近身过,我心里怀恨,才在外面说些胡话来诽谤她。太子,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一句您和吕小姐的坏话。” 话说到这儿,梁宇森其实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可他好死不死地又加了句:“要不您问问警察署长的儿子,也跟她谈过,还有那个小明星,叫什么——对,林驰,吕青包过他,给他拉资源走红的。” 阿黑见梁宇森的脸又沉了下来,赶紧挥手把高公子拉了出去,梁宇森眼神闪烁,沉声说:“把那个姓林的给我找来。”阿黑赶紧答应。 不到一个小时,林驰就从电视台的化妆室被拖到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包间,被真枪指着头的恐惧吓得他口齿不清。梁宇森看着这个皮囊不错,脂粉味却略浓的男人,不屑地问:“你就是林驰?吕青看上你什么了?” 一路上估计阿黑已经警告过他了,林驰虽然屈辱,还是如实回答:“吕小姐是我的......贵人,我跟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梁宇森这下是真的诧异了,放下二郎腿,俯身抓起林驰的头发,语带威胁地说:“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接下来林驰说的话,令梁宇森和阿黑匪夷所思,是吕青主动找到他,让他跟自己演一场戏,出双入对传绯闻,至于原因,“她说不想让一个男人有负担,逃避她,我猜那个人是于副总吧。”林驰很聪明,“至于和她有绯闻的其他人,我估计也跟我差不多,障眼法罢了,后来听说她跟于副总订婚,我还恭喜过她。” 梁宇森喉咙有点发紧:“她怎么说?” 林驰大胆的与他对视:“她说,谢谢。”梁宇森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话来,阿黑看他反应,做主把林驰给放了,告诫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否则性命难保。太子人虽端坐,内心激荡不已,哪怕他早知道吕青对于知行有意,却没想到她用情至深,居然为一个浪子自污名节。他觉得自己看不懂,但又好像懂了,莫名有些心疼。 “你说,于知行知道这件事吗?” 阿黑被他突兀的问话吓了一跳,想了想,谨慎地说:“应该不知道吧?”于知行的情人可从来没断过。 梁宇森的想法显然跟他一样,眼神危险地说:“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听到一句关于吕小姐的闲话。” “明白。”所有跟吕青有过瓜葛的男人一夜之间都收到了“封口令”,没人敢再信口开河。 第二天傍晚,吕青刚走出公司就看到梁宇森守在吕氏大厦门口,灰色西服内搭花衬衫、阔腿裤,高瘦的身材跟电线杆似的,蓬松的头发微微遮住眼睛,身后站了一圈同样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弟,江湖草莽气十足,引人侧目。看到吕青他眼睛一亮,施施然走过来,绅士地微微颔首,邪魅一笑,“姐姐,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旁边小弟很有眼色地献上一束白玫瑰。 吕青很尴尬,她隐约猜到他对自己有好感,但以为婚期在即,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谁知道他竟亲自找上了门。太子爷估计没正经追过女人,狗血剧情跟电视学的吧?她以手撩发,半遮住脸,假笑道:“阿森,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有约了,改天吧。” 梁宇森笑容一敛:“怎么,姐姐不给面子?约了于副总吗,要不我问问他,能不能改期?” 吕青心下暗叹,小孩子果然没耐心,顺手接过花,嫣然一笑:“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梁宇森很满意她的识相,笑了笑,亲自给吕青拉开车门,再坐进去,霸气地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你怎么有空过来?”吕青之前见到的他穿得都比较休闲清爽,今天这一身跟第一次酒店见面时一样,浮夸又低俗,像重回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粤语长片,不过看看他身边人都这样,莫非是社团文化? 太子浑然不觉,随口应道:“哦,过来这边收点账,顺便来看看你。”她柔和的眼神瞬间变了,审视地上下打量他,身体微微向车门那边倾斜。梁宇森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情大好的故意逗她:“今天没杀人,就砍了两条手臂,你看——血溅了我一身。” 他煞有其事地抖着花衬衫,指着红色的花纹让她看,吕青猛地转头差点尖叫,听到前排阿黑实在憋不住吭哧吭哧的笑声才醒悟过来被耍了,有血怎么会闻不到?她恼羞成怒地锤了他肩膀两下:“讨厌死了,骗子!”梁宇森丝毫不闪躲,笑得上下八颗牙全露,多日来的烦闷一扫而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内心无比的满足。 吕青并不想与他纠缠,随意点了家附近的西餐厅,吃饭的时候东拉西扯,摆明了对他无意。梁宇森终于沉不住气了,敛去笑容,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姐姐,你真的要结婚?”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叠照片,扑克牌似的丢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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