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看着宋磊,忐忑地告诫:“你答应了要娶她的,别让我难做。”急不可待的的宋磊不置可否,说了声“谢了兄弟”就待抱起心心念念的佳人,突然听到一声轻笑,讥诮十足。 两个男人心虚地扭头,吕墨虚张声势地喊了声:“谁?”走廊拐角处阴影里大摇大摆走出一个人,比他俩高出半个头,估计得190往上,一身银灰色的西服,内搭色彩斑斓的花衬衫,衣扣解开三颗,露出胸口的大片纹身,看不清图案,感觉挺瘆人。 宋磊心生警惕,警告道:“少管闲事,赶紧滚!”那人听了低下头肩膀耸动,似乎被逗笑了,走到明亮处才停下,大剌剌地俯瞰他们。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可能才20出头,烫过的微微蓬松的头发长及颈后,五官清俊,眼睛很亮,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羁和傲慢的气息。 男孩儿压根没瞟宋磊,放肆地上下打量吕墨,随后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哟——给亲妹妹下药,这是人干的事儿?”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吕墨恼羞成怒,仗着三分酒意,看男孩身材单薄,想二对一总不会吃亏,挥拳就朝男孩砸去,宋磊眼睛亮了,也蠢蠢欲动。男孩儿丝毫没躲闪,轻轻松松单手接住吕大少的拳头,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太慢了!”说完狠狠一捏,吕墨立马惨叫起来:“啊——啊,疼,疼—— 宋磊在旁边看呆了,恶从胆边生,飞起一脚踢向男孩的背部,男孩并未回头,却未卜先知般敏捷地闪身躲过,手上一用劲把吕墨拉过来垫背。毫无疑问,吕大少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叫得更大声了。 男孩丢开吕墨,嫌恶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转身正视宋磊,眼睛像冰刀似的又冷又毒,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这两人耳中却像是恶魔的诅咒:“偷袭我?好样的。”他迈着长腿一步步逼近,平时不可一世的宋少忍不住后退,色厉内荏地放狠话:“你别过来......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福懋集团的继承人!” 男孩儿更乐了,挑了挑眉毛,右耳上一枚小巧的骷髅头银环晃晃悠悠:“我管你是谁,老子想揍就揍!”又上前一步。这时吕墨趁机跑出去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宋磊抱住头害怕地闭上眼,谁知男孩没有着急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原地等候。 两分钟不到,吕墨带着五六个人跑了回来,气焰嚣张地指着男孩大喊:“就是这小子,快抓住他,敢在新一和的地盘捣乱,不要命了!”宋磊闻声胆壮,站起身喜出望外地喊道:“你们经理呢,快把经理叫来,今天得好好让我出口气。” 男孩傲然屹立,相反来的这些夜店的打手见了他都是一惊,齐刷刷的九十度鞠躬,响亮地喊道:“森哥好!”他随性地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眼睛戏谑地看着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倒霉鬼,意味深长地说:“福懋集团继承人,很了不起吗?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磊和吕墨肠子都悔青了,知道得罪了大人物,男孩轻蔑地哼了一声,懒懒地说:“阿黑,告诉他们。”说完自己在吕青面前蹲下,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美女,醒醒,听得到吗?”躺在地上的吕青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毫无反应。 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人瞪着宋磊和吕墨,中气十足地说:“连森哥都不认识,还敢来新一和的地盘?我们森哥是新一和舵把子梁爷的独子,‘利方餐厅’知道吗?森哥的手笔。” 两人大惊失色,互相交换了个惊悚的眼神,彻底放弃了脸面,开始拼命求饶。这说的不就是新一和太子爷梁宇森吗?他自幼练武,十六岁就打败过职业拳击赛冠军,三年前新一和与四海帮争地盘,双方约定在利方餐厅大战,死伤数十人,四海帮帮主正是被他亲手送上路。经此一战新一和成为了皖南第一大帮,梁宇森更是凶名远播,谁知道他本人长得这么少年啊? 梁宇森故作谦虚的出声训斥:“阿黑,低调——别把人吓到了,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对女人下药的下三滥呢?”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仿佛很苦恼,突然眼睛一亮,开心地说:“这样好了,等这个美女醒了让她来决定吧,嗯,不错!”他笑得纯良无害,但看被手下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两个人的眼神却冷酷无情,跟看猪狗牛马没有任何区别。
第四章 漂亮姐姐都是姐姐 头顶悬挂的圆形水晶吊灯发出朦胧的光芒,身下的触感软绵绵的,白色的大床,浅色沙发木质地板,悠悠醒来的吕青猛然一惊——这是酒店的调配。突然一声男人的轻笑在耳边响起,她愕然转过脸,不足一臂远的距离,一个男人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她盖着被子,男人是和衣躺在被子上的,但记忆里吕墨和宋磊的下作手段让她不得不往坏处想,花容失色地拉紧被子,尖叫了一声:“你......你是谁?” 陌生男人看她反应这么大似觉得有趣,单手托着下巴,眨了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略带几分无辜地说:“姐姐你怎么这么无情啊,昨晚可是你拉着我不许我走的。”说完抬起另一只手,吕青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抓着对方的手腕,赶紧像被火烧到般的丢开,又换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她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在身上,除了紧身裙腰间的拉链开了,身体没有明显的不适感。男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她,色彩斑斓的花衬衫,灰色西裤,微微蓬松的头发,长相清俊,鼻子高挺嘴唇厚实,第一感觉很好亲的样子。她为自己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感到羞愧,这个感觉才20岁左右的男孩,不会是鸭吧? 吕青咳嗽一声,竭力严肃地说:“昨晚......你怎么跟我在一起的?”一边坐起身一边拉裙子拉链,拉链却要死不死的卡住了,她的脸一下胀得通红。男孩又被逗笑了,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她面前蹲下,手抚上她的腰,暧昧的说:“姐姐别着急,是我怕衣服太紧你睡觉不舒服拉开的,我来。”他的声音很低沉,传说中的低音炮类型,很撩人。 吕青又羞又恼,男孩和她贴得很近,头正在她胸部的位置,呼吸落在V领裸露的肌肤上,光线昏暗的室内温度陡升。他似乎故意把拉链又往下拉了一点,吕青正要翻脸,男孩一秒把拉链全拉了上去,动作干净利索,然后微微抬脸,像邀功似的看着她。 这张脸太干净了,吕青几乎真以为他涉世未深,说了句:“谢谢——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男孩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站起身,她这才发现他个子高得离谱,身材颀长。 他懒洋洋地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回答:“简单地说,就是你着了道,还是自己亲哥哥下的手。” 吕青自然没忘,咬牙切齿地问:“是,然后呢?” “然后?”男孩眼珠一转,拍了拍胸膛,“当然是我英雄救美,挺身而出救了你!” 吕青盯着他,半信半疑:“你一个人赶跑了他们两个?我为什么和你在这里?” 看她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他很欣赏,也不打算再兜圈子:“没,我把他们扣下来了,想问你怎么处置。你中的就是普通迷药,本来说把你送进来我就走的,可是——他故意又举起被她拉了一晚的手腕。 “别说了,”吕青大概明白了,知道确实是男孩救了自己,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有强大背景。她从床上起来,对着镜子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让外表看起来稍微整齐一点,这才走过去朝他伸出手,真诚地说:“我是盛世集团的吕青,请问尊姓大名?大恩不言谢,没齿难忘。” 她这么郑重其事,男孩反而有点不自在,身体往后仰了一点,才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小事,看不惯罢了,梁宇森。” 吕青礼貌地颔首,松开手的同时脑袋急速运转皖南有哪家姓梁的权贵,突然她瞳孔放大,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男孩说:“你是......新一和的太子?” 梁宇森见惯了这种反应,微笑着点点头,吕青这才看清他虽然穿得浪荡,但解开的衣扣露出胸前青黑色的大片纹身,是一个凶猛狰狞的狮子头,多看两眼都令人遍体生寒,右耳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骷髅头银环,气质比一般的少年更桀骜不驯。 “吕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人呢?”梁宇森再开口就收起了先前的戏谑,直奔主题。吕青想起来就恨,美目含煞,冷冷地说:“自然不能便宜他们。” 梁宇森挑了挑眉,了然地问道:“打一顿?”大多数女人也就这样了,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有一个是亲哥。她秋水般的眼睛直视着他,带着他熟悉的杀气,俏脸冷若冰霜,那一瞬间梁宇森隐隐有种嗜血的兴奋。下一秒却听到一句平静的“放了他们”,他有点失望,兴味索然地点点头,站起身拿起灰色西服外套准备往外走。 “先放了,再请太子帮我废了他们,吕墨少只手或腿没什么大碍,宋磊的话就直接让他不能人道好了!”耳后那个女人冷漠地说,悦耳的声音像掺了冰渣的糖。 梁宇森的嘴角上扬,缓缓转过身,这个堪堪到他肩膀的女人虽然狼狈,却依然明艳动人,身姿纤细单薄,腰背挺得笔直,可见性情十分倔强。他低沉的嗓音很理性:“我凭什么帮你?” 吕青早已想好,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我父亲是盛世集团的总裁吕一铭,梁少可以去打听。他有三个老婆,五个孩子,只有吕墨是正妻生的,不学无术却以继承人身份自居。我三岁学舞四岁学琴,靠自己考去国外名校学的金融,从小就是最优秀的一个,所以才能留在集团作我爸的助手。如果我能掌管盛世,一定可以为新一和提供帮助。” 梁宇森听了不置可否:“你要我为你铺路?”刚才他还缠着她叫“姐姐”,转眼间只差直说她得寸进尺。吕青只能进一步表达诚意:“盛世是皖南最大的物流运输公司,新一和家大业大,若是想做实业,我愿意提供最大可能的帮助——在合法的前提下。”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破,太子爷笑了,刚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瞬间如冰雪春融:“行,重要的货也不可能交给外人,就算你敢接,我都不放心。”这次他主动伸出了手,“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吕青鼓足勇气告诉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断然把手放到他宽大的温热的掌心,跟刚才的礼貌性握手不同,梁宇森稍稍用力握紧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最终又都微笑着松开。 “别叫太子,叫我阿森好了,姐姐——谈完正事,他又回到了天真浪荡的模式,带点撒娇地说。 吕青赧然:“不敢当,刚才冒昧了。” 梁宇森笑嘻嘻地揽住她肩膀往外走,但没有半点情色的意味:“不会啊,漂亮姐姐都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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