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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罗欢和孙晴两人颇为失望。 罗欢：“沈淮煦也太神秘了吧？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出席。” 孙晴附和道：“就是说啊！还想着今天能够看他真人一眼。不过，要是我们能中标，以后肯定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罗欢：“对！我觉得今天华姐的方案说得超好，简直是将方案的精髓都说出来了，我觉得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宋知暖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并没有插嘴。早上问起沈淮煦的时候，他还说自己也会出席这个会议，可是为什么临时变成了沈建鹏？ 他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呢？当时，她有想过发信息问一下沈淮煦，但是想着 不好在述标的时候偷偷看手机。事后，她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毕竟，他们的关系好像也还不到可以干涉对方日常行程的地步，而且，无论出席的人是谁，影响并不大。她也没想沈淮煦对他们徇私。她这么一问，反而显得她别有用心似的。 而在自己办公室看完了开标会议全程的沈淮煦，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觉得确实经纬的方案最得他的心意。 他不知道宋知暖到底是负责哪一部分的工作，但从他们整体的方案来看，他们对响水街的保护意识很重，需要彻底清拆的部分只占了30%，而且都是严重的危房。 在景观的设计上，经纬的方案更是保留了很多属于响水街的特色，如石板路、骑楼步行街等。 在保护的基础上，他们又提出了为响水街引入新鲜血液的想法，例如建设青年公寓、创业工厂。响水街曾经是江城的起源地，在未来，它也可以成为年轻人到达江城的第一站。 会议一结束，他就紧张地来到沈建鹏的办公室问道：“结果怎么样？” 沈建鹏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儿子，仿佛刚才参加竞标的是他一样。 “结果出来后，明天会公布，不要过问。” 既然要撇清，就彻底撇清。 沈淮煦：“……” 他本来还想问沈建鹏对经纬的方案的看法，现在一腔话堵在胸口。 真是他的亲爸。 晚上，他没有加班，而是早早回到了家。 宋知暖方案完成了，今晚也是可以得到短暂的轻松，她也是近期难得没加班早早回到家的。 秀姨好不容易看到两人都那么早下班回家吃饭，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沈淮煦本身就忙，前段时间宋知暖为了赶方案，也是天天不回家吃饭。秀姨眼看着这对奇奇怪怪的夫妻分房睡就算了，连回家都这么晚。每天都说不需要她做饭，可以早点下班。 虽然事情少了，但是秀姨却忐忑不安，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每天下班回去前，她都恨不得把家里多打扫两遍，直到每一处看上去都闪闪发光才心安理得地下班。 今天两人却破天荒地一起早回家，秀姨开心地忙活：“先生，太太，你们稍等一下，饭马上就做好了。” “不着急，秀姨。”沈淮煦应道，松了松领带，脱掉西装，走到沙发坐下。 本来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宋知暖抬起头看了过去：“你今天也这么早？” “嗯。”沈淮煦应道，其实他是想着竞标结束，宋知暖应该不用加班了。他便早点回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真的在家。 他问道：“今天竞标怎么样？” 宋知暖佯装随意地耸耸肩：“其实我今天就是过去凑人数的，现场发挥还是我上司。我感觉还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怎么样。” 既然沈淮煦主要提起这个，宋知暖就势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出席？” 沈淮煦浅笑，说道：“临时有事。不过，我出不出席影响不大的，云景招标是有一套严格的评定标准的。” “嗯，我知道。”宋知暖点点头，突然咧嘴笑道，“只是，你今天没出席，我们公司的女同事可失望了。” 沈淮煦不认识宋知暖公司的人，他眉头微蹙，问道：“谁？为什么失望？” “因为她们都说你帅，想亲眼看看你啊！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受欢迎呢！估计其它公司的女同事也要失望了。” 沈淮煦看着宋知暖嬉笑的脸，突然问道：“那你呢？你失望吗？” “我？”宋知暖猛地敛去笑容，其实她走进会议室，没看到沈淮煦的那刻，心里确实有一瞬间的失望，只是，她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失望。 “我不失望啊！”她又咧嘴笑道，“我早就见过你啦！我天天回来还可以见到你，我干嘛失望呢！” 沈淮煦双眼沉沉地看着宋知暖，脸上却没有表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两人之间的气压瞬间降低，一种怪异的沉重感笼罩着客厅。 宋知暖看到他这副表情，立马收起笑脸，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沈淮煦一只手深入裤兜，正想从里面掏出什么的时候，秀姨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说道：“先生，太太，饭菜好了，可以吃饭了！” “来了！”宋知暖像是获救一样站了起来，赶紧逃离这个低气压地带，快步地走向餐厅，“秀姨，我来帮你吧！” 沈淮煦抿了抿唇，手从裤兜抽了出来，也站起身来走到餐厅。 秀姨不打扰两人吃饭，饭菜上好，收拾完厨房便告辞道：“先生太太，那我先走了。碗碟放厨房，我明天过来收拾。” 秀姨走后，两人在餐桌上沉默无言，自顾自地吃饭。饭后，两人和平时一样，沈淮煦洗澡后在书房工作，宋知暖则待在自己房间。 一直到12点，沈淮煦结束了工作，在书桌旁伸了个懒腰，看到宋知暖从房间出来，朝他走了过来。 “还没睡？” “嗯啊，马上睡了！”宋知暖应道，走到书房的书架上，“我有本书找不到，想到昨晚带到下面看，不知道是不是被秀姨收到这里来了。” 沈淮煦拿起桌子上一本《街道的美学》，问道：“是不是这本？” 宋知暖转过身一看，高兴地接过来，说：“是！果然在这里，谢谢。” 她离开前不忘礼貌地说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宋知暖。”看着宋知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背影，沈淮煦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嗯？”宋知暖不解地转身，看着沈淮煦。只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沈淮煦不笑的时候，神情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宋知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沈淮煦走到离她仅有两三步的距离，伸手夺过她手上的书，宋知暖猝不及防，被拽得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紧。 “？”她不解地抬头看着沈淮煦。 沈淮煦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将她的书放在书桌上，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带出了一只精致的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宋知暖看到安静地躺在里面的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第21章 云景地产工程管理部主管…… “婚戒。”沈淮煦解释道，“定制的，今天刚送到。” 似乎在解释为什么他们领证这么久他才给她戒指。 宋知暖有些懵：“我们……也需要婚戒？” “毕竟在外人面前还是需要的。”沈淮煦面不改色地解释道，“例如家庭聚会，或者一些重要的场合，如果突然有人问起戒指的事，不好圆。” 宋知暖点点头，应道：“也是。” 既然是为了协议需要，她也就不客气了，伸手想要拿过盒子，说：“那我就收着啦。” 沈淮煦却将盒子往后一缩，说道：“婚戒不是这样收的。” 宋知暖：“？” 那是怎样收？ 沈淮煦轻扯唇线，突然伸手抓住宋知暖的左手。 “你干什么？”宋知暖心头一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沈淮煦却用力抓住。宋知暖心跳得像只小鹿在心口乱窜，大晚上的，这人想干什么呀？ “别动。”沈淮煦沉沉地说道，他的手轻轻地抓着宋知暖的手，很小很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却又不敢触碰。他克制住自己那些不该出现的龌龊想法，拿起戒指，缓缓地将穿入宋知暖左手的无名指内。 就在指尖触碰到戒指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道微弱的电流流经，手指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心脏的某一处瞬间酥麻。 也是在这一刻，宋知暖突然明白，为什么婚戒是戴在无名指上。 十指连心，无名指尤其敏感，能瞬间将两人的心拉近。 一股热潮泛上宋知暖的脸颊，原来婚戒是要这样收的。 可是，他们两人这种关系，还有必要搞这些仪式吗？ 她悄悄地掀起眼眸看向沈淮煦，只见他垂着双眼，认真专注地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戒指从指尖挪至末端，这一段短短的距离，沈淮煦却移动得极其缓慢，一寸一寸的，仿佛在走一条不想走完的路 。 此刻的沈淮煦看着戒指彻底抵达宋知暖左手无名指的末端，他也在这一刻意识到仪式感的重要性。 为什么要戴婚戒？为什么婚戒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曾经，他无法理解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明白，这些没有意义的行为，正是在无数人多年来反反复复的遵循中，被赋予了意义。 它的意义就在于，不用去思考为什么，只需要这样做了，便有了意义。就如此刻，他为宋知暖戴上婚戒后，竟莫名有了一种，她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比领结婚证这种拥有法律约束力的行为还强。 戒指戴好了，理应放手了，但沈淮煦却舍不得放开。 他抓着宋知暖的手，轻轻用力，却不是把宋知暖拽过来，而是自己又往前走了一小步，将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人，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吻宋知暖。 宋知暖浑身僵硬，明明戒指都戴好了，她不明白沈淮煦为什么还抓着她的手。她茫然地抬头看着沈淮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此刻，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足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暧昧的气氛拉满。 这时，她看见沈淮煦俯身，缓缓地朝着自己靠近，鼻息交缠，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一寸一寸地缩短。 宋知暖的大脑有些宕机，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是要接吻吗？协议只说不用过夫妻生活，但没有说需不需要接吻。 可是，现在没有外人，他们为什么要接吻？ 她无法为两人此刻的行为找到合理性，更可怕的是，尽管她找不到合理性，身体竟然没有做出制止的动作。她感到既紧张害怕，又有些好奇和期待。 可是，也就在这一刻，一种久违的恐惧突然袭来，像是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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