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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起因不是那么好，但是后来变得热爱，能将热爱的事情变成工作，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起因是，医生建议她将母亲发病的样子记录下来，那段时间，沈鱼一直处于恐惧崩溃的边缘，尤其是她每次自己看回放时，都无法相信母亲的是真的病了。 后来舅舅请人照顾她妈妈，让她回去读书。 说起这个，她笑得很淡，说的也勉强。 许惊蛰没有再追问。 休息得差不多，剧组重新开工，沈鱼也重新拿起了相机。 —— 剧组的拍摄渐渐变得顺利，走上正轨，开始转场。 程絮的表演老师随时跟组，老师演一遍，她再跟着演，虽说没有拖后腿了，但也仅止于此。 很多人都看出来，她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这段时间，她把沈鱼当空气，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没再起冲突。 而只要一有空，她就往许惊蛰身边凑，借着对戏、问剧本、讲戏，开始打听起许惊蛰的喜好。 不过让她感到挫败的是，许惊蛰从来不跟她讲电影以外的东西。 这让她感觉烦躁，尤其是有时候看到沈鱼在许惊蛰身边时，这种感觉就更甚。 她跟谢羽词说自己的感受，谢羽词告诉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渐渐的，她不想跟谢羽词聊这些。 好在她还有一个群的姐妹，是B市的名媛群。 里面聊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是晒名牌，晒豪宅，还有旅游美妆。 当然，也会聊男人。 程絮烦恼于跟许惊蛰毫无进展，群里的姐妹询问后，纷纷替她出主意。 其中一个叫李晶晶的甚至直接加她微信，开门见山的说她太含蓄。 【晶晶：照你这么说，他脑子里只有工作，这个时候你就得试探的直接点。】 【晶晶：比如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要是说没有，你就说：觉得我怎么样？】 【晶晶：总之就是得有男女之间的试探，对这种男的，太委婉不行。】 程絮在剧组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自然排除了他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不过，她担心的是另一点。 【程絮：如果他拒绝我怎么办？】 这才是她止步不前的担忧。 李晶晶很干脆，直接发了语音给她：“那就继续追呀，至少让他知道你的心思，他就会从另一种角度看你，不再只是将你当成同事，男人都是不经`撩的，随便诱`惑几次就到手。” 程絮皱眉。 她可不觉得许惊蛰是那种好撩的男人。 不过她也打算试试。 总不能到时候戏拍完，戏里爱得撕心裂肺，戏外拿她当空气，她白来这么一场。 ----
第17章 拒绝 ====== 剧组是一个小型社会，但也像是个世外桃源，投入到工作中，也有不闻窗外事的时候。 许惊蛰沉迷拍电影的时候，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刚出道，惊鸿影视高薪挖来的经纪人，是要将他打造成流量明星的。 那个时候经纪人高川对他的规划是，先演爆剧，吸一批粉，最好是爆成流量男演员，再演有深度的角色，有了死忠粉后，什么样的角色都会有人拥护。 高川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凭我们许总的脸和财，登顶是早晚的事。 然后在他努力给许惊蛰争取了两个角色，拍完后，公司签了几个新人，许惊蛰直接把新人丢给他带，自己则一头扎进了电影筹备中。 比起演网剧慢慢提高知名度，被人熟知，被人看见。 他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导戏。 而导戏就没有露脸的机会了吗？当然不，他可以自己演。 上大荧幕，比不知名可能不会被看到的网剧，更有捷径。 是的，许惊蛰有自己的私心。 起初的私心，不过是想让当年抛弃自己的大小姐看看他现在过的有多好。 而后，那位大小姐出现在了他的剧组。 许惊蛰一边等着她后悔，再像当年一样追自己，一边全心投入电影拍摄中。 没太管外面的事，直到高川匆匆跑到剧组里来。 许惊蛰记得前几天，高川打电话告诉他，他主演的网剧要播了，让他最近多发微博宣传。 不过许导太忙，微博是交由助理打理的。 他有些意外高川会跑到剧组来。 但现在也没空跟他说话，程絮又跑来问他剧本了。 鉴于她最近虚心好学的表现，许惊蛰还是拿出了耐心，否则还能怎么办，在她的戏份杀青前，他只能如此。 现在拍摄的是两人大学的戏份，许惊蛰剪短了头发，也不用再给腿上做特效妆，他穿白衬衣，干净帅气，笑容温暖自信，跟前段时间拍摄的震后人生，判若两人。 程絮看着他，渐渐走神。 直到许惊蛰将她的思绪拉回。 “这段戏你觉得很难？”是很正常的大学校园爱情，是不需要大起大落的情绪，最容易演的。 “我是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是最相爱的热恋期，是不是得加吻戏？”程絮盯着他，眼神渐渐露骨，变得有攻击性。 许惊蛰顿住，他下意识的朝外看了一眼。 刚好看到沈鱼和周老师一起走了过来，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显然是往他的方向走。 许惊蛰眼皮微微一跳，随即又看向了程絮。 剧本里没有安排吻戏，是他要求的。 为此，周溯洄跟他争论过，但许惊蛰坚持这部电影的主旨并不是爱情电影。 而且，他有些排斥拍吻戏画面，他拍不好，甚至不觉得那画面美好，周溯洄争不过他，后来质疑他是不是被前女友搞的有心理负担，所以才看不得别人接吻。 许惊蛰无话可说。 他也觉得自己有毛病，但这个毛病能不能治好…… 他眼角余光又忍不住看向某人。 比起当年的大胆作风，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矜持，不来占他便宜？ 或者是剧组人多，她不好意思？ 但沈鱼也会不好意思吗？ 她就是那种别人越说，她越上头的叛逆姑娘。 他回过神来，摇头道：“不需要加。” 程絮的吻戏提议，被他直接驳回，这让她感觉有些难堪，她甚至想不通，许惊蛰对她这么冷淡，但戏里跟她演情侣，却又拿捏得当，表现出了内敛而热烈的爱着她。 他将角色和自己，分得太清，太过冷静。 因戏生情这种事，真的能发生在他身上吗？ 事已至此，程絮也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她干脆问的直接：“许导演感情戏好像也很好，你有喜欢的人吗？” 许惊蛰没料到她会突然问他私人感情的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拧了拧眉，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看。 而原本有拍摄上的事要找他的周传宇和沈鱼也停下了脚步。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尴尬。 来得好像不是时候，男女主角在分享感情经历？ 不等想完，就听程絮轻声说道：“许惊蛰，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完全相当于是告白了，因此程絮很紧张，她也没有注意到有旁人过来，问出口的时候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了。 她没躲开许惊蛰的眼睛，只是不自觉的，小动作有些多。 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下意识的整理着，等着他的回答。 沈鱼在她身后不远处瞪大了双眼，她有些想将周老师拉走，毕竟这种场面是很私人的事情，程絮甚至叫了许导的大名。 不过沈鱼还是很惊讶，程絮，喜欢许导？ 她没意识到自己微微皱起了眉头，只是向后退远了些，周传宇见状也跟了过去。 许惊蛰收回目光，只道：“我觉得你不适合演戏。” 话说的太直，程絮一下子呆住。 她不信他听不出她的意思，难道他是故意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好半天，她才咬着唇，更直接的问：“我，我进剧组确实不是为了当演员，但我也有认真学。”她顿了顿，抬脚走了两步，靠近他，“许惊蛰，我是为了你来的，我喜欢你。” 程絮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追她。 这是第一次，她反过来追一个男人，并向他告白。 即便他现在不答应她，知道了她的心思，以后相处起来，就会拿她当一个女人来看，而不是合作的同事。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许惊蛰对她的告白，脸上没有吃惊，他只是微蹙着眉头，退开两步，跟她保持适中的距离，才说道：“你刚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有。” 他又往外看了眼，眉宇间有几分不认同，似是费解的看着她。 “你的做法我不认同，你不是为了当演员，却占着女主角的名额。”他眉目更加严肃了，“我现在明确拒绝你，希望你能尽快调整，不要耽误拍摄。” 他以后试戏的演员，一定要严格把控了！ 程絮简直目瞪口呆，未料到这个走向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仅说有喜欢的人，还明确拒绝她。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的处理这种事？ 甚至，还批评了她为了接近他来剧组的做法。 程絮的眼睛都红了，他丝毫没有考虑她的自尊心，她气恼，又不甘心的说道：“你喜欢的人？前女友吗？我不会放弃的，前女友那种生物，早晚你会忘记。” 她说完转身就走，再对上不远处站着的两人，她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真是晦气！ 她告白失败也就算了，还要再看到沈鱼。 直到她走远，周传宇才朝沈鱼眨了眨眼，低声说道：“我们许导就是有魅力，这种表白场面也被我们撞上。” “也可能，是在讨论戏？”沈鱼不喜欢谈论程絮的话题，随口说道。 周传宇摇头：“你没看到刚刚一姐眼睛都红了，估计是被拒了。” “……”周老师您对八卦也这么热衷吗？ 沈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干笑了两声，周传宇却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鱼，你觉得许导怎么样？” 救命！这个问法不就是刚刚程絮用过的吗？ 沈鱼仔细看了看周老师的表情，不太确定他问的是许导的工作才能，还是问他为人处事。 “嗯？你天天跟在许导后面，没觉得他很帅？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大帅哥？”周传宇又道。 沈鱼叹气，得，果然是问私事。 她想到刚刚程絮出来时的表现，又回想起之前跟许导夜聊时，他也提过感情史之类的话题。 于是她正了脸色，认真说道：“许导好像不是单身。” 许惊蛰过来时恰巧听到这么一句，他挑了挑眉，暗道你就这么自信？ 但还是故意接她的话，“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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