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闷地拿起手机看了看,祁清淮那边没有任何回复,不知道不懂那串数字加字母的含义还是单纯不想搭理她,她想试探问问今天能不能给她把东西买了的话说不出口。 霎时间失落盖过羞耻,她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中午我有事忙,你要是送饭来放在科室外卖取餐区就好,谢谢。 其实中午没事,她只是没想好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反正他心里指定也不会真认为她是他的谁,愿意做已属不易,她再催可就让人讨厌了,她不想他讨厌。 忙碌的一上午很快过去,一闲下来姜糖情绪又down到底,办公室的人都去吃饭了,她婉拒了约她一起去饭堂吃饭的同事,坐在电脑前提前处理了些下午的工作,估摸着祁清淮送完东西回去了这才悄咪咪去拿饭。 和从前每天期待他送什么好吃的来不同,吃过几颗巧克力的姜糖把东西放边上,并不着急打开袋子,而是百无聊赖地翻起社交软件。 忘了多久没看过社交软件,她本身不爱关注别人各种秀美食秀娃秀惬意生活,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几篇学术前沿报道实在,但那天她突然就想看看别人的生活零碎都是怎么样的。 无一例外,她浏览了近二十分钟,人人家庭幸福美满,就她没了妈妈老公还不爱,呜呜…… 姜糖悲愤地拖过一边的餐袋。 再不爽也不能饿了自己。 她一件件把饭菜摆出来,窝着的那点子气因家里那个不爱她的老公深谙她口味而散个干净。 三菜一汤很丰盛,可袋子里好像还有东西,姜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拳头大小份量的叮叮糖,贴心地敲成小小的一块。 很难想象祁清淮纡尊降贵监督小贩一块块把糖敲碎的场面,姜糖嘴角压都压不住,她捞过一边的手机,给某人拨了通电话。 对面不知在做什么,响铃几下才接通。 那边的声音有点空,除此以外并没有听到那人的声音,连一声意思的喂也没有。 姜糖掂量着掌心的糖,也不和他计较,黏黏糊糊先出声,“我想你了。” 静了两秒,男人不解风情的好听嗓音传来,“姜小姐,六个小时前你还在站我的办公桌前。”
第18章 我老婆又没跑平时叫老公,出事却不知…… 和姜糖结婚这几年,她在饮食住行用各方面的喜恶祁清淮是了如指掌的,到底顾及她是女孩子,穿衣方面他没有过多参与,除却品牌方每季送来新品,其余便交给专门的着装顾问。 姜糖上班后的半个小时,他秉着一贯严肃的口吻从她的着装顾问那里问来她的大小尺码。 他极力忽视着装顾问同样强装镇定的语气,结果刚问完,某个人总算是想起要告诉他大小尺码。 不过他对这种大小尺码没有概念,根据过往和她的一些接触,她身前是酥的,倒也不是大波浪,满掌大小。两只手就能包绕她的腰,人小小一只,薄背细腿,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她来电话时,他正亲自到店里为她带东西,接待的sa见惯大场面,一眼就通过男人西服的牌子判断出他的消费水平,顷刻两眼发光,嘴巴蜜罐里泡过一样,人拉进“小黑屋”,热情地同他介绍各处设计的“眼福之处”并让他感受面料质感。 祁清淮几度想让严辞去查查这是不是正规店,偏巧那姑娘又隔着手机来了那么一句,他不理解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逻辑都如此神奇,于是绷着脸陈述了个事实。 那边立即招来女孩子的娇嗔声,“那就不能想你吗!你想不想我?” 祁清淮不讨厌她问这种爱不爱想不想的问题,但也没有让自己去思考答案,他潜意识似乎排斥和感情沾上关系。 况且sa还在一旁微笑着等他敲定最终的款式,他故作冷淡道,“没要紧事的话就先这样。” “哼!你居然不想你老婆!你这样子会没老婆的!” 女孩子炸毛嗔骂的话听着分外挠人心,祁清淮不觉微挑唇角。 边儿目光犀利的sa自诩接待过许多大人物,再挑剔的夫人小姐都能在她的服务下怒刷一笔后笑着走出门,当然,偶尔也有亲自前来为女方置购贴心衣物的男客户。 像面前这位生得一副矜贵清冷皮囊的男人,一般内里才最是闷骚,起初sa还不确定,直到捕捉到男人转瞬即逝的嘴角,她很贴心地将两套薄如蝉翼的情趣款式放进其中一个购物袋内。 “我今晚有个饭局,晚些回去,晚餐我让严辞放到顶层,你自己吃,不用留我。”祁清淮没留意sa的小动作,简洁地和她交代。 “知道了知道了。”姜糖对他这种坦荡转移话题的行为牙痒痒,每次都不落下风地回呛他,“我怀疑你就是拿我练手,你是不是背着我去竞选中国年度最佳感人daddy奖了?” 男人不理会她的揶揄,干脆d addy当到底,“东西不用收拾,等我回来检查。” 那边气鼓鼓底哼了声,扔了句带着脾气的“我挂了”就挂了电话。 察觉男人心情不错,sa颇有眼见力地又多推荐了几款让自己稳坐今年销冠宝座的日常款式,男人果然眉头都不皱就全买下。 sa笑得花似地送男人出门,恭恭敬敬把购物袋交到男人手上的那个瞬间,她暗示性提了提其中一个袋子,说,“本店为每位vic都单独配赠了两套特别款式,我已经替先生收进这个袋子,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祁清淮没多疑也没多问,疏离地道了声谢谢,婉拒了要为他把东西送到门口车库的sa,快步拎着好几袋东西抄最近的路回到车上。 从没试过拿这么烫手的东西,祁清淮觉得一路上收获的目光有如鞭挞,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和傅司珩喝了几杯才勉强减淡。 而今夜的傅司珩显然没精力关注他那微妙的情绪波动,一杯接一杯白的下肚,半醉着和他倾诉,“真羡慕你这个姓,不用联姻。” 祁清淮掀掀唇线,“你如果喜欢,我不介意你跟我姓,我正好缺个孙子。” 傅司珩毫不留情地一脚踹过去,“你知道我家那个老古董说什么吗?说我和你,一个暗损一个明阴,骂我败家子,连自家的钱都往别人兜里送。” 祁清淮浅抿了口手中的罗曼尼,慵懒道,“这会不忤逆你爸了?替他传话给我。” 看不得某人尽在指掌的姿态,傅司珩夺走他手里的杯子,六七位数的罗曼尼当白水一口闷,杯子用力地叩到桌面,前言不搭后语,“不,我是这里痛。” 傅司珩戳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冰蓝色的眸子水汪汪的,“我老婆跑了。” “我老婆又没卷钱跑。”祁清淮毫无同理心,取过一个新杯子,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相当欠揍地补刀。 “你特么!”傅司珩拳头挥至半空,牙咬得咯吱响,“至少我没离婚!等你离婚那天,我一定找人去你那破院子外面唱三天三夜孤寡!” 幸灾乐祸了一晚的男人为这话引得眸光晃动,良心告罄,他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无情挑眉,“时候不早了,我通知了你助理,他一会到。” “先走一步。”从傅司珩腿上跨过去还不忘记仇捅刀,“别要死不活的,掉价,顶楼跳下来殉情,我还会夸你一句贞烈真男人。” “我艹你大爷祁老狗!我就是做鬼也一定拉你垫背!” 傅司珩凄惨的嚎叫被完全关在身后的门内,祁清淮状若未闻,阔步走出饭店,冷淡着脸矮身坐进车子。 司机被阴冷的气场所摄,害怕他除了医院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只好战战兢兢问,“先生,您还有要去的地方吗?” 男人一上车就闭目养神,他挥手,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回医院。” 黑亮的车子滑进车流。 回到京一医顶层,分针刚扫到十二的位置,客厅安静得过分,祁清淮随手摘掉袖扣,边卷袖子边准备往客厅姜糖惯常吃饭的地方去。 晚餐原封不动地放着。 祁清淮蹙眉,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没老花,的确晚上九点,他找遍顶层所有房间,依旧没见人。 两人今夜同时不在,刘慧安以为他俩在一块,听周姨说严辞还备了姜糖那份晚餐,刘慧安在祁清淮推门进来那会还参了严辞一本。 祁清淮丁点山水也没露,关好刘慧安的房门就打电话问严辞,姜糖今晚是临时加班吗? 严辞确信道,“小太太七点已经离开了科室,需要我替您打电话问问吗?” “不用。”祁清淮翻翻微信聊天记录,最后的信息停留在早上,她说中午把饭放取餐区。 他今日好像没做什么惹她不痛快的事情,即便有而不自知,她故意不搭理他,也会留信息给严辞。 而且时值深冬,一个女孩子这个点还没回家,安全是大问题,他冷着脸拨电话出去。 第一通电话以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祁清淮不停歇拨第二通,依旧无人接听。 祁清淮眉心一跳,边打第三通电话边准备出门,挂断前夕,那边总算接电话,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对面凛冽的风声。 “在哪?”祁清淮喉咙浸过冰一样。 “祁清淮?”对面的人显然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讶然片刻,她扯着嗓子喊,“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我现在……” “姜姜,你把捞子给我!” 祁清淮认出何知梦的声音,眉头紧紧凛着,对面不知道在忙什么,手机声音忽远忽近不稳定,估计也是脸和肩膀夹着电话。 “小心点,那边的泥滑。” 听着也就她和何知梦两人,祁清淮关门大步朝电梯去,刚要再问她在哪,那边就匆匆道,“我有事先挂了。” “姜糖。”只有祁清淮知道自己冷静的外表下压着一腔辨不明的怒意,他强硬问,“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静了几秒,姜糖如实交代。 将上司送到医院后没驶出多远,司机大叔就接到返回的紧急通知。 司机大叔一来一回风驰电掣不到十分钟,将祁清淮送到医院不远处的一块荒地。 祁清淮全程低气压,一到地就拉开车门,不远处两个女孩子光顾着看沟底,丝毫没发现他,还是他说话两人才抬头,“照不照顾它都掉臭水沟了,该应激早应激,再温吞这个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接把这沟填了让它入土为安。” 祁清淮做事向来只重结果,他讲究高效,对事不对人。 “我知道,是这个钳子不够力,我快剪断了。”姜糖耷着眉眼,靴子裤脚弄得脏兮兮的,一只脚还陷在沟底的淤泥中,那委屈的模样没比被铁线缠缚奄奄一息的狗子好多少。 “你上来。”祁清淮一手就把她从沟里拉起来,脱了衣服裹住她,再接替拿过钳子,卷起袖子,锃亮的黑皮鞋踩进泥里。 两个女孩子你望我我望你地在一旁“罚站”,祁清淮不动声色地了眼姜糖被水打湿的靴子,一边寻找最佳钳夹点一边教育她,“囔着自己低血糖也不吃晚餐,出门也不知道穿衣服,你是去发善心还是去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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