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走到她面前,一个飞毛腿踹过去,吴笑笑狠狠撞到桌子上,身子痛到蜷缩,半天站不起来。 “当狗就得有狗的样子。” “过来,给本公主捏腿。” 夜晚。 昏暗的大牢里,白家人挤成一团,绝望的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上。 因为就凑合一个晚上,男女都关在一个大牢里,看守的狱卒也是昏昏欲睡。 明日午时就是断头之日,此刻白家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牢房之中,胆子小的眼泪早已流干,晕了又醒,醒了又昏。 突然,一道黑气一闪而过,白夫人像诈尸一般弹起,哑着嗓子,“老爷,妾身好像看到了鬼。” “滚。“白相一脚将她踹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妾身没有开玩笑。” “她确实没有开玩笑。” 云画提着一个小麻袋走了进来,毫不讲究的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悠悠看着里面慌乱的众人。 白家人看到她的脸,惊的瞪大了眼,也不想她为什么活着,又是怎么进来的。求生欲使他们一看到云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一时间全都凑上前,紧紧抓着牢柱向她求救。 白相,“女儿,我是爹啊,你快想办法救救爹。” 白玉,“姐姐,玉儿不想死,姐姐一定要救我。” 白夫人,“苼儿,你看娘也没亏待过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我们一命。” …… 云画始终笑眯眯耐心听着,等他们七嘴八舌说完,她才说道,“好啊,你们求我,若是我满意了,就放你们出去。” 白相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孽女,我是你爹。”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赞同,仿佛云画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行,白家人很有骨气,不求那我走了。” 看给你们惯的,若真有这种骨气就好了。 云画作势要起身,众人连连喊停。 她复又坐好,心情颇好道,“开始吧。” 骨气这玩意儿跟命比起来还真是一文不值,白相憋着一口气屈辱的跪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一一跪下了,众人看着云画,表情憋屈,心里不住的咒骂着她。 尤其是白玉,眼里的不甘藏都藏不住。 云画毫不在意,一会儿让他们自扇耳光,一会儿让他们青蛙跳,一会儿又逼他们砰砰砰磕头,脑门子磕出包才让他们停下。 为了活命没人敢反驳她,若谁敢瞎哔哔,就让其他人拳脚相待,等她折腾够了,大家横七竖八趴了一地,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画一脸娇纵,拍着地面,“都起来,现在本小姐命令你们互拔鼻毛。” 谁还有力气起来,再折腾下去恐怕等不到明日上断头台大家就累死了。 很好,竟敢不听本祖宗的话,云画露出恶魔般的狡诈笑容,打开旁边的小麻袋,五条青溜溜的蛇爬了出来,一路游走溜进了牢房。 “啊啊啊……” 众人惶恐大叫,麻溜跳起来四处逃命,早知道就不求这个魔鬼了,还不如安心睡一觉明日直接上断头台的好。 此时,所有人肠子都悔青了,白玉更是哭的涕泗横流,这场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临死前让他们遭受这种非人折磨。 “哈哈哈……”云画拍腿大笑,太好玩了。 现场版的亡命大逃脱,演技精湛的演员都演不出来这种效果。 见众人跑不动了,云画握着拳头为他们加油,“来了,来了,快逃啊。” 在小小的牢狱能逃到哪里去,众人绝望锤墙,眼睁睁看着冰凉的青蛇沿着身体游走,心跳越来越快……胆大的正准备反击,目光落在蛇的七寸之处。 云画勾起一抹邪笑,嘴里轻轻吟唱,惊悚的调子忽高忽低,这是她最擅长的技能——恐惧诱导。 惊悚的音乐能将恐惧放大数倍,众人突然头皮发麻,感觉天灵盖都快飞了。 最终,白家人一个个尖叫着晕了过去。 三五…太疯狂了! 等天微亮时,心里素质尚可的白相率先醒来,云画早已不知所踪,地上的蛇也不见了踪迹,狱卒还在呼呼大睡,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然而,浑身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为什么狱卒丝毫没有惊醒呢,太诡异了。 直到白家人上了断头台他们都未想明白。 【怨气值减20,当前怨气值31。】 白家人全部斩首示众,谋反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没人会同情那些人,看热闹的人都骂着乱臣贼子,拍手叫好。 白家的怨气值全部清除了,剩下的怨气值来自于吴笑笑和摄政王府后院那些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边监视着摄政王防止他作死,一边折磨吴笑笑度日。 云画靠在贵妃椅上,眯着眼享受着吴笑笑的服务。 经过一番驯服,吴笑笑俨然成了一名合格的宫女,从端茶走路到洗脚捏腿,都是云画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 做不好就掌嘴,挨板子,罚跪。 如今的吴笑笑再也没有江湖女子那般肆意潇洒,每日像木偶一样为云画服务。 偶然看到云画脖颈的胎记,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奴婢,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 云画过了几个月养尊处优的生活,皇帝突然召见她,暗示她年纪不小了,再不说亲就嫁不出去了。 她并不觉得帝王真的是出于父亲的关怀,可能又想拿她做利益交换,巩固皇位吧。 可听到人选是南木骁的时候,云画故作诧异,“父皇,万万不可啊,摄政王可是儿臣的亲皇叔。” 南木骁并不是南帝的亲弟弟,但两人关系不错。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自古帝王都多疑,即便亲如兄弟也不会放过。 以前有白相和摄政王抗衡,现在白相死了,摄政王一人独大,南帝自然忧心忡忡起来,让云画嫁过去就是为了监视摄政王。 不过,以云画现在的身份,她本该不知道这些,该装的还得装。 南帝闻言,淡淡瞥了一眼云画,语气有些高深莫测,“是不是亲皇叔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五,这狗皇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是冒牌货。】 【哼哼,这下玩脱了吧,你以为这些人都是智障吗?】 南帝当了半辈子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谁是谁非他一眼就瞧明白了。 吴笑笑拿出玉佩,期待的表情无法作假,知道玉佩是假的,震惊的模样也做不了假。 再说,拿假玉佩糊弄皇帝借几百个胆子都没人敢这么做,吴笑笑怎么可能敢,一不小心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说,玉佩不是重点,重点是狗皇帝说谁是公主谁就是公主。】 【当然啦,魔鬼翻车了吧,出了虎窝就是狼窝。】 【本祖受教了,真是小看了这些人。】 不过,是不是狼窝还不一定呢,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来当这个公主就是为了有一个正常的身份进摄政王府,就算皇帝不提,以后她也会提联姻的事。 哈哈哈,渣渣们,颤抖吧!
第14章 被利用的一生7 大婚当晚,屋内红烛摇曳,满目的红衬托起暧昧的气氛,为整个喜房染上了一层耀目的光晕。 云画坐在桌前大快朵颐,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肘子,吃的满嘴油腻。 大红盖头孤零零躺在地上,上面还有两个嚣张的脚印。 喜婆和丫鬟屡次阻止云大佬享受美食,云画赏了她们几个巴掌,都老老实实出去在外面候着了。 南木骁一身喜服摇摇晃晃过来的时候,喜婆和丫鬟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看见他磕磕绊绊说着恭喜,欲言又止的,愣是不敢多说一句。 见喜婆脸肿的老高,话都说不利索,南木骁不禁皱了皱眉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画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直到南木骁走到她面前,才赏了他一记眼刀。 “看什么看,敢打扰本公主吃东西连你也打。” 云画彻底放弃了以前的人设,迅速适应新的人设——刁蛮公主。 南木骁薄唇紧抿,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脖颈某处,冰冷的面具瞬间融化,眸色微微颤抖着。 “苼苼?” 云画咬着肘子的动作定格。 【三五,他怎么知道我是白苼,还叫的这么恶心。】 好油腻,云画撇嘴故意扔掉了肘子,砸在了南木骁的脚边,弄脏了他一尘不染的长靴。 南木骁毫无察觉,愣愣盯着她的脸。 【大佬,刚刚查到,南木骁重生了,看到了你脖颈的胎记。】 【什么?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重生。】 【是你哦,就是被你打晕的那天。】 三五很是幸灾乐祸,云画气的又来了一招禁言。 南木骁重生了,云画这下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原本她来摄政王府就是为了折磨那些侍妾,监督南木骁安安分分过完一生就行,没想到他重生了。 拥有上一世记忆的人,保不定会搞什么幺蛾子,可千万别作死去改朝换代,她已经领教过了,那老皇帝贼的要命。 云画回过神,望着南木骁毫不客气的命令着,“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主打水净手。” 原主的心愿是平安一生,折磨几下不过分吧,原主心善,可别指望她这个无情鬼心软。 云画觉得如果南木骁不作死和吴笑笑搞在一起,原主也不会上断头台。竟然让她保护这个蠢货平安一生,太踏马憋屈了。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好鸟,这人如果作死的话,不介意给他一刀子送他去见上帝。 三五…这魔鬼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南木骁一怔,连忙出门让丫鬟去打水。 丫鬟伺候她洗漱完毕后,云画直接脱了喜服躺在大床中央,霸占了整个床。 南木骁全程沉默着,目光一直随着她转。 见云画要入睡,他连忙走了过去。 云画见状指着门口,眼里冷意连连,“要么滚出去,要么睡地上,自己选。” 说完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南木骁默不作声在地上打地铺,自从那天在白家床底醒来,他发现自己重生了,而且一切都变了。 他没有和白苼发生关系,不知是谁将他打晕藏在了床底,南木骁想到了白苼,可她一个弱女子又爱慕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她也重生了?带着这个疑问他让人去查白苼,却得到了她葬身火海的消息。 南木骁痛苦不已。 想到前世在断头台上,那些侍妾阴狠地咒骂着他,朝他吐口水,怨他为了一个女人连累了她们。 只有白苼深情不悔,愿与他一起共赴黄泉。 南木骁发誓若有来生定不负她,没想到上天眷顾,真的让他重生了,回到一切刚开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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