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 虽然咋舌这人的年少轻狂,但宋窕好在没有被他带歪,撇着小嘴,手上又锤了他一下,软绵绵的力道,与其说是发泄打人,倒更像夫妻间的小情/趣。 “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男子做再多糊涂事,但凡有一件值得夸的就全抵过去了,可女子不行,再贤良淑德的妇人也有可能因为一壶不冷不热的茶水而被人非议。” “可那些非议,我不在意,你其实也没那么在意,我想阿窕只是不甘心而已。” 说着,他反抓住那只不安分来回锤了自己好几拳的手,帮她揉穴位,毕竟她早上还说过手腕酸痛。 早就习惯了梁城越细心与温柔,宋窕没有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好像在这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落寞。 翌日初晨,满天雪色。 狂风已经停了,如仙境一般的纯白停滞于凡尘,将纷纷扰扰是一切都遮盖住。 宋窕选了一件红色的大氅就要去玩雪。 梁城越自然选择跟上。 他堆雪人的水平不算特别好,只能说是勉强能入眼,如果超常发挥,做出来的成功甚至可以从《山海经》中的某一页翻到。 盯着被他堆出来的“怪物”,宋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夸夸他吧,她又有点良心疼,但若是实话实说,那人的眼神当真让她于心不忍。 “挺、挺好看的。”她最终出卖了良心。 说着,那抹红色的倩影就翩然走近,素指在“雪妖怪”光洁的脑门上写了个字,可能是有些冷,她的手也略僵,最终出来的字更是歪歪扭扭。 但不难看出,是个稍显扭曲的“梁”字。 梁城越挑眉,怀疑这只小狐狸是在暗里嘲讽他。 放到以前,他可能直接就说出来了,但现在不同了。 他是有名分的了。 是可以做很多事的正牌夫君了。 写完那个“梁”字,宋窕刚想将手收回袖子里暖和,却被身后的人直接抱了起来。 被他禁锢住腰腹,宋窕根本连挣扎都意思都没有,毕竟这样被他锁住,她哪里有机会挣扎。 只能微微侧过头,弱弱地问道:“做什么?” 被那双狐狸眸勾得心痒痒,梁城越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像极了面对猎物不疾不徐的优雅白狼首领:“阿窕,今日对我很重要。” 宋窕故意装傻,眨巴了眼睛,清澈干净得不像话:“嗯,我知道啊,今天是除夕呢。” 被这招虚晃太极弄得心里烦闷,梁城越手上用劲儿,在怀中温香软玉的腰上掐了一下。 但他掌握着力道,盘算隔了三四层衣物,应该弄不疼她,只会有点痒。 他像个上脾气的孩子,将人稳稳放回地面上,不爽地撇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阿窕会记得今日。” 见他好像真的气着了,宋窕便又开始顺毛。 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 踮着脚尖,宋窕将唇附上,在那片异域芳泽上足足亲了好一会儿。 起初某人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蜜糖罐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一看她是热情的而且不打算很快离开,立马就夺回了主动权。 尤其是在小狐狸觉得差不多想要开溜的时候,举起一只手很干脆地扶住她的后脑,将其退路彻底堵死。 仿佛在用实际行动说:才亲到一半,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一边享受着这人的燎原火焰,宋窕一边腹诽,这时候倒是不见半点孩子模样。 紧密贴合的影子被头顶的冬日旭映在雪地上,原本白茫茫的一片顿时多了层旖旎风光。 总算被他啃了个舒坦,宋窕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道:“梁城越你这人当真是坏透了!” 被骂的梁国公显然不甚在意,反而摆出一张受气的委屈小媳妇模样:“阿窕说的哪里话,明明是你在吃为夫豆腐。” 说罢,他还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脂。 色泽不算太鲜艳,但足够羞得宋窕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指着面前人:“你欺负我,你的生辰礼物没了!” 闻言,梁城越眉梢轻挑。 眸中浮现失而复得的惊喜,笑得格外明朗:“你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什么?原来阿窕记得今日是我生辰啊?” 被他刚刚那番不知尺度的索取弄得心烦意乱,宋窕扭过头就是不看他,赌气道:“本来记得,现在忘了,礼物也没了。” 说着,她抬脚就要回到屋里。 这回梁城越才是真的又怕又无奈。 其实也不怪他,他方才是真的以为阿窕把他生辰忘了,心里不高兴而已,但没想到都是这小狐狸故意逗他的。 “阿窕——” 话音未落,大手就拉住那只殷红的袖口,将人又扯回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那股实实在在的温度,压着万分的欣喜,又是那种宋窕根本说不出重话的声音调调:“我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但论哄人这方面,梁城越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尤其是哄宋窕,更是无师自通。 终于把乱翘的毛抚平,梁城越兴冲冲地道:“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礼物。” 其实只要是宋窕准备的,梁城越决计不会不喜欢。 看着面前大大小小摆了四五列的花俏玩意,他却突然萌生出一种不满足的龌龊想法。 “阿窕,其实我还想要另外一件礼物。”男人垂首,小声在她耳根边上说话。 不明所以的宋窕以为是她准备的这些没踩中男人的喜好,耐着性子听,但随着简短的两句话说完,她的脸色也变得格外严肃。 愤恨地剜了他一眼,但还是觉得不解气,干脆骂出来:“梁城越,你如今这副模样都对不起你前二十四年的浩然正气,你现在哪有半分君子雅正。” “我是君子啊,”他笑笑:“外人面前做君子,自家人面前做什么都没关系。” 最后,宋窕还是在某人期待的目光点头同意了这桩荒唐事。 罢了罢了,他今日是寿星,不能跟他计较。 抱着怀里的薄翼蝉纱红裙,宋窕的内心挣扎极了。 …… 少女脊背瓷白,身形窈窕,腰身更是不堪一握的纤细。 梁城越两步走近,竟下意识心底生出两分羞愧。 大手将人搂到怀里,眸光从上扫下去,双峰鸿沟美得移不开视线,梁城越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沉迷/女/色的浪/荡子了。 但,还挺舒服。 虽是蔽。体的纱裙,却也没遮住什么,从脖颈上的环铃而下,露着雪白的香/肩/玉/背,下面更是才刚刚没过大腿,简直就是专门为房。事提供的“乐子裙”。 宋窕在心里骂了声,但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故意问:“夫君是觉得我好看,还是那那些江南画舫送来的美人好看?” 果然是吃醋了。 梁城越不自觉勾起唇角,故意逗她:“这种问题,为夫得好好想想。” 他拖着长音,笑颜略痞,手上也不老实,直接将怀里的温软如玉横抱起来送到软榻上,还顺手解下罗帐。 男人的目光深邃晦涩,停在她狐狸眼上不愿离开。白皙的小脸中呈着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媚气,泛红的眼尾,水色氤氲的瞳仁,以及娇艳欲滴的唇。 瞧着好不勾魂。 窗外月色寥寥,数着时辰,不知何时竟下起了一场小雨。 淅淅沥沥的玉珠打在满地残碎上,撞击声不断。时而有风斜斜地路过,顺势卷起来几片早已经不成型的,随即消失无踪。
第55章 白月光【番外】 新年第一日, 梁城越就被宋窕灌酒了。 起因是梁城越派人从已经落了几层厚雪的槐树底下,挖出来一坛埋了两年的酒。 还是最顶级的“穹顶仙”。 宋窕只偶尔喝过一些脾性温和的酒,第一次见这等极品, 忍不住想尝尝。 但刚小抿一口,就难受地连连摆手。 而梁城越则是坐在另一头,端着一只喝酒的小杯直笑。 宋窕不服气, 扯出来一堆理由让他也喝。 本意是想看看这人出糗的窘迫样子, 但奈何酒过三巡, 他是一点头晕眼花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不醉吗?” 不知道是不是穹顶仙的酒劲儿终于上来, 还是她酒量实在是太差,反正眼下,胆子是大了不少。 大到直接双手压在面前人两侧, 就跟怕他跑似的, 气呼呼的表情,活脱脱像只白玉包子。 难得见到她这么憨厚可爱的表情,梁城越来了兴致:“我酒量还不错,目前没什么想醉的感觉。” 宋窕不满意了, 撅着嘴:“我想看你喝醉的样子,好不好?” 梁城越感觉到本就急速的心脏突然停了一拍。 耳边万籁俱寂, 没有风过林梢的沙沙作响, 只有小狐狸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可能是因为那口烈酒, 让她的气息变得很混乱, 还有点儿急促。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少, 他垂着眸, 趁着与之对视的功夫, 看清了被她映在瞳仁中的自己。 他张口, 发觉嗓音沙哑:“阿窕, 我喝醉后的模样可万万算不上正人君子,喝醉酒的代价,你能承受吗?” 原本是想着看小狐狸知难而退,但不曾想她不以为然地歪头,咯咯笑出来:“不就是行房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怕你喝醉后没那个精气神了呢。” “……” 男人的凤眸眯了眯,嘴角还轻轻勾着,满是危险的气息:“看来阿窕是很满意我平时的表现咯?” 还没来得及表达看法,她就被硬生生扛起来了 也几乎是双脚离地的那一瞬间,宋窕的酒劲儿全醒了。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开始挣扎,拳头垂着梁城越的后背,但他力气太大,根本于事无补:“梁城越你快让我下来!” “不放。”将人稳稳扛在肩头,梁城榜语调痞气:“等我一会儿高兴了再说。” 又接连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求饶,却不见一点作用,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还算精明,让她换了策略。 趴在他肩上,软绵绵地拖着嗓子唤道:“扶光哥哥,放我下来好不好?” 从刚刚的张扬似火到眼下的柔情若水,这份改变,梁城越很是受用。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风势又大了起来,卷了满天的飞雪侵袭世间,将目光所见的淤泥污垢尽数掩埋。 宋窕被小心翼翼地放下,罪魁祸首不忘学着她刚刚的姿势,双手将人卡住,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大掌缓缓贴上玲珑小巧的软肉,厚厚一层的茧子带着奇怪的触觉,酥酥麻麻的,碰的是她向来敏/感的地带。 梁城越又开始理所应当地撩拨起来:“叫声越郎来听听。” 小狐狸脸颊微醺,低着头就是不得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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