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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西侯难得礼貌地敲了敲门。 古尘看着进门的老友，拨弄着茶杯说，“往常也不见你对我这门温柔些！” 镇西侯撇撇嘴，“往常你这也没现今这么个大才啊。” 灵素看着进门来的这位一身铠甲显雄壮的老者，不会是镇西侯吧！灵素强自微笑着对笑眯着看自己的老人行礼，“侯爷安好，小女灵素，是师傅新收的徒弟。” 镇西侯看着眼里还有一丝尴尬的小姑娘，“呵呵，你不怕我！” 灵素疑惑，为什么要怕？“您不是师傅的好友吗？”顿了顿反应过来，说“您身上杀气煞气是都挺重的，不过纯正没有一丝邪戾，而且为国戍守的军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再则，小女师傅不在嘛！” 镇西侯哈哈大笑，抱起跑过来抱住自己小腿的乖孙，对古尘说，“你新收的徒弟不错，今天先走了，改日再下棋叙话！”说罢，往门外走去。小东君在爷爷怀里喊着“师傅再会，师姐再会！” “侯爷慢走！”灵素礼送镇西侯出门后，慢慢转身面向师傅，“师傅！……您刚刚休息地可好？” 古尘摸摸胡子，“在你说吾为吾道不畏艰的时候，为师还是很好的！” “呵呵……师傅，弟子带师妹们回家了，明日再来？”灵素赶紧试探地向师傅告辞，反正离得很近，来去很方便！ 见师傅摆摆手，灵素立马原样搂着妹妹们跃起往回赶。她需要风的洗礼！呔！ 回侯府的马车上，小东君跟爷爷说，”爷爷，师姐说公子哥也分好多品，我没听大懂。” “东君大一点就懂了。”他觉得那个女娃娃就是逗逗自己乖孙玩儿，“东君按自己的心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 “好的，爷爷。”小东君乖乖点头，“不过，爷爷，酒很好喝吗？红颜是什么？” 镇西侯默了默，乖孙你很会抓重点啊！ 回到侯府的小东君在晚膳的时候，直接端了他父亲的酒杯，一口闷了！豪爽的架势惊到了旁边的娘亲，最后只说了一句“不好喝！爷爷，孙儿以后给您弄更好的！”就醉倒在他娘怀里！ 半个侯府都能听见侯爷的笑声，连说“乖孙的孝心，爷爷等着！” 世子爷：……他呢？儿子你喝的不是爹爹我的酒吗？ 第11章丹药 灵素每日带师妹们往返两地，晨起沐浴东来紫气，熬剑完毕就去师傅那里学剑法，当然，她现在熬剑是十三式了。晚上回来打坐练气，山坳中灵气会更浓郁些。 灵素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直接问问师傅，讨个主意。 于是古尘今天就见到了面色纠结的大徒弟，“何事让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可真难得。” “师傅，我这不是担心会给师傅添麻烦惹祸端吗？”灵素无奈，她师傅心里她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古尘挑眉，逗她“哦，说来听听，不麻烦的话为师就帮帮你，麻烦的话，师傅也就姑且那么一听罢！” 灵素叹气，从袖袋里拿出个小瓷瓶，顿了顿，递给师傅，“师傅您看看，这里面是我炼制的两颗丹药。” 古尘惊讶的接过，徒弟这么小就会炼丹了？这医术应该不止不错吧。打开辨别了一下，……他一时竟不能辨识这丹药的用途！他剑术半路出家照着师兄学的，医术酿酒才是本行！徒弟这是挑衅吗？ 灵素觑着师傅神色说，“这是绯颜丹，效果是保女子容颜二十年不变。” 她在那山坳里发现了一株绯颜草，用灵气养了几年才将将能用。本来用正经丹炉炼，一炉满丹是六颗，但她没有丹炉呀，用陶锅能练出这两颗她已经很惊喜了。不过品质太差，效用从五十年降到了二十年。 古尘：……徒弟的惊喜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啊。 “那，你想干什么？” 灵素摸摸鼻子，小小声说，“我想用这两颗丹药试试看能不能为两个妹妹换一本合适她们的功法。我的功法她们练不了。” 古尘没有追问徒弟的功法她们为什么不能练，只问，“她们只学医不好吗？” 灵素想了想，“也不是不好，医毒不分家，会医就会毒，保命的本事还是会有点的。不过我觉得不够，我有能力给她们更好的，就还是想给最好的。我希望她们有能完全自保的力量，强一些，再强一些。” 古尘听完后沉默了会儿，说：“我觉得比起你的剑术天赋，你的医术天赋更高一筹，要不你再跟为师学医吧！” 灵素呆住，还学医！ 灵素小心的问，“师傅，您觉得北离太医院院正的医术，是什么水平？” 古尘沉吟片刻，“比药王古的药王低那么两线吧！” “那，比您呢？”灵素再问 古尘摸摸胡子，“也就一线吧！” 灵素松了口气，“师傅，弟子医术师乘前太医院院正，尽得真传！所以…弟子要不先专心练剑，以勤补拙？” “为师觉得……行！”古尘好笑的看着徒弟，果然逗逗徒弟心情会舒畅许多呀。 “那师傅，丹药换功法，可行？”灵素有点愁，她不了这里的丹药行情啊。 古尘看着手里的药瓶，想了想，“你想用这个换，又不想给为师惹麻烦？” “嗯。” “没什么麻烦，镇西侯府就有人可以和你做交易。” “谁啊？” “世子夫人，你师弟他娘。” 第12章境界 寒来暑往已过三秋。 整个山谷都裹上了银装，灵素依然在紫气东来之时坐于山巅。她在昨晚筑基成功，丹田灵气塑液。前世十五岁筑基成功，今生十二岁筑基，也还行吧。 今天灵素熬剑完毕后，并没有收剑，还是继续挥舞着。什么是剑？剑在手，是利器，是强盾，是登天的梯，是翱翔的翅。是她问道的同行者！冬雪唤春归，而她，一剑春来！ 灵素挽了最后一个剑花后剑上凝聚的剑意横扫而出，横扫之处，积雪消融，大地春回。积雪消融是剑意绞杀，春回大地是因为木主生机。 灵素满意的看着自己悟出的剑意第一式的效果，雪能消融，就是不知道用在敌人身上会有什么效果。可以去找师傅了！ 那年她师傅用两颗丹药想换了世子夫人一部功法，结果世子夫人直接收了两人为徒。世子夫人姓温，来自一个很低调的用毒世家，轻易不涉江湖。所以世子夫人只教她们武功，不教毒术，不算她们出自温家，也就不影响她们以后行走江湖。以后会不会走江湖另说，反正两人也学医，倒也不要紧。自那以后两人就经常去夫人那里。灵素也很赞同，主要是她真没养孩子的经验，她自己完全不能作为参考。 古尘看着徒弟，还是忍不住说，“师傅这里的屋子太小装不下你不成？天天风里来雪里去的，找刺激吗？” 灵素只是笑笑，这里没有山啊，我需要在山巅迎那紫气东来。” 古尘无奈摇摇头，忽然又一顿，“你入自在地境了？”徒弟十二岁吧！ 灵素笑笑，“徒儿昨日是突破了，但不知是不是自在地境。”她也不清楚这里的境界怎么划分的。 古尘：……是他的错，他忘了给徒弟说了。 灵素听师傅解释完什么是金刚凡境，自在地境，逍遥天境和神游玄境，更糊涂了。她觉得没有能对上号的，最接近的也就是自在地境，算了，“师傅，不用纠结，倒时候徒弟在江湖上找人打几架就知道了。打赢自在地境就是自在地境，打赢逍遥天境就是逍遥天境了！” 古尘：……好办法！ “师傅，徒弟功力更进一步，医术也精进不少，您愿不愿意让徒儿给您把个脉啊？”灵素正了正面色，对师傅施以一礼。 古尘有些差异，“为何？” 灵素难得严肃的跟师傅说，“我感觉您的气息并不是完全顺畅的，应该有旧伤未愈，而且生机有缺。” 她第一面见师傅就有些感觉，但修为太低，就算知道是什么病症也无法炼对应的丹药，但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师傅的修为差不多筑基巅峰的样子，筑基期的丹药她炼问题不大。 古尘震惊，片刻后还是露出手腕，“那徒儿就为师诊一诊吧。” 灵素把完脉后发现她师傅活着真是个奇迹啊！为什么师傅脏腑灰败生机耗损那么多？气血两亏不说还心思郁结？这么高深的内力蕴养怎么都不至于吧？心思郁结平时还老逗她！ 灵素仔细看了看师傅面色，“师傅为情所困？和师娘劳燕分飞还是阴阳相隔了？” 古尘：……。古尘第一次狠狠在徒弟头上来了一下！ “嘶，”师傅下手真狠，“师傅您到底为什么心思郁结啊，一把年纪还想不开的，不是为情还能为什么？” 古尘手又有些痒，这徒弟不要了吧！“小孩家家的，少操心！就诊出这么个结果？” “唉！”灵素无奈，“师傅不说便不说吧，不过师傅记好了，往后很多很多年，徒儿都不想当孤儿！” 古尘闻言，沉默了，他想起拜师时徒弟说过“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心突然就有点酸涩起来，“瞎说！” 灵素给师傅保证，“师傅气血亏损的问题好解决，生机缺失的话我要出去找灵药。不过，我觉得师傅内力好似少了些许生生不息之意，像强行催出来的，师傅可不可以停了呢？” 古尘愣在那里，连这都看出来了？看来徒儿医术造诣已经超过自己了呀。 “师傅若有未完的心愿，需要很强大的力量，那就等等徒儿吧。徒儿炼丹练的还行，剑术也会更厉害，等师傅完全好了，就陪师傅一起去做，可好？” 古尘半晌无言，良久，回道：“好！” 第13章准备 那天为师傅诊完脉后灵素就开始为出门找药做准备。 她先是翻遍了乾东城周边的山林，将看上的含有灵气的药植和带毒的毒草都采了回来，告诉师傅她要闭关，就在山坳里闭起了关。 穷家富路，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保命的东西。她的剑才初悟剑意，谁知道江湖都有些什么险恶呢？而且以前剑峰的师兄们出门做任务或者游历，都会来丹峰求各种丹药，那是有备无患啊。她的剑还没那些师兄们强呢，所以多多益善！ 灵素做完准备就准备去像师傅告别。 现下已是日头西斜了，师傅独自在院中抚琴。 古尘并未睁眼，只是说，“出关了，可有收获？” 灵素没说她闭关不是悟剑，是炼丹，只反问：“师傅，师弟今天也没过来吗？” 古尘抚琴的手未停 ，只摇摇头。 灵素叹气，“师傅，师弟就这么只酿酒没问题吗？有时候，实力不是用不用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啊！”不管江湖还是朝堂，都应该不是那么好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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