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薛姚的身法,如同当初看见薛姚的剑一般好奇。 “要叙旧吗?”郑旦笑着问。 尽管时光对于郑旦来说,已过去了好多年,可在她眼中,那个带剑的隐世女剑客似乎一点儿也没变。 于薛姚而言,她们所见不过一面,相处不过半日,似乎没什么旧可以叙。 但是郑旦本该死去的命运因她而改变,薛姚又忍不住多了些好奇心。 “谢谢你送来的秘药。”郑旦对着薛姚道谢,“不然我怕是见不到回归故国的这一天了。” 薛姚摆手:“秘药于我不算珍惜,而且不过是一瓶药,能救人才是它的用处。” 何况薛姚只是身上只带了一瓶,不代表她只有这一瓶,这药对她确实不算珍贵,她每到一个世界,除了干正事,顺手也会尽多的搜集各种物资,来作为自己的库存。 郑旦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但是她不会因为薛姚这样说便觉得这药不珍贵,能于人生机绝境之时强行保命的药物,怎么也不可能不珍贵的。 薛姚道:“如今吴国已灭,你之后准备去哪里呢?” 越王不可能将吴国的百姓和士兵都灭绝,甚至吴国的大臣很多也可能会归降越国,郑旦与西施如此出名,想要隐姓埋名是痴人说梦。 范蠡凭借着功劳,可能会和越王求赐西施,毕竟她们到底算是功臣,可天下一绝色,范蠡占其一便足够显眼了,谁也不知道如今精明理智的越王以后会不会改变,范蠡最大的可能就是带着西施归隐。 原本郑旦死了倒没她什么事了,可她如今活了下来,“祸国”的名声她和西施分担了,倒也不至于让她们两人都该死去,以平息吴国百姓的无端愤恨。 若是只有西施一人担着祸国的名头,亡国之人无法质问自杀的吴王,一腔怨恨无法发泄,她就会被吴国还活着的大臣们推出来当这个挡箭牌。 现在她们两个人都还在,这件事提醒着所有人,她们是越国送往吴国的美人们,罪名无法这么简单的推在她们身上了,可这也并不代表她们的处境会好很多。 西施尚且有范蠡这个退路,郑旦能怎么办? 范蠡不可能同时向越王伸手要两个绝色,越王纵然不好色,没有别的想法,可是也会对范蠡如此不知分寸而心怀芥蒂。 要一个侍奉过君王的美人是情根深种,要两个是怎么回事?是好色?还是也想享受吴王之福? 郑旦叹息一声:“吴国旧地不可待,越国……又有何处能再接纳我?” 她如今已不是苎萝村的郑旦,而是吴王后宫的美人郑旦,她回不了苎萝村,也不能带着写明她身份的东西四处游历,因为她的过去无法隐藏。 薛姚皱眉,这确实是个难题。 忽然,郑旦问:“薛女侠,你可有听到羊儿的叫声?” 薛姚一愣,吴王的宫殿又不是牧羊的大草原,如何会有羊叫声? “咩——咩——” 可是宫殿中似乎的确传来隐隐约约的羊儿叫声,与之相伴的,还有薛姚身侧那柄剑的剑鸣! “范蠡——”有人叫着范蠡的名字。 薛姚脸色一变,她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越女阿青! 薛姚来不及和郑旦多说什么,脚步一点便往声音传来的那处飞去,那是范蠡和西施待着的地方。 薛姚已将轻功用到了极致,在阿青的那一剑指向被范蠡拥在怀中的那美人时,抛出利剑将剑尖一顶。 剑未刺中施夷光,但剑气已伤了她。 施夷光捂住心口,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薛姚当然抵挡不住可以一剑破三越甲的阿青一剑,那是因为阿青在最后停了手。 或许是因为薛姚的那一挡,让她忽然清醒了一秒。 她看着施夷光的面庞,即便嘴角带血,她仍旧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阿青喃喃道:“范蠡,这便是你的湘妃吗?” 范蠡曾经未将薛姚的劝告放在心上,他以为阿青天真烂漫,是孩子心性,可他如今却明白,原来天真烂漫的阿青,也有少女心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严重错误。 他对阿青的好,对她的百依百顺,对她的处处满足,皆是别有目的,可是阿青是孩子心性,她不懂范蠡的抱负,不懂范蠡的谋划,所以她陷入了这样的美好之中。 范蠡惊恐的抱着西施,看着阿青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杀便杀我吧,夷光她没有任何错!” 薛姚连忙上前将身上仅剩的药丸掏了出来塞到施夷光嘴里,她皱着眉头咽下,嘴唇苍白,眼神却逐渐清明。 施夷光何等聪慧,仅凭这只言片语中便推断出了范蠡与这少女的纠葛,她淡然的回望她。 阿青却忽然慌了神,避开了施夷光的目光:“她……好美……” 阿青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不杀她,也不杀你了,世上原来真有湘妃……” 她说着话,直接提着剑转身离开,亦如当年离开越王宫,再无踪迹。 薛姚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光斑,记忆之书再次浮现,薛姚伸手,一副画卷落了出来,上面写着——西子捧心。 只是这次不止有一副,还有一副画卷掉落了下来,上面画着的却是拿着剑站在宫殿门口,抬头望着天空的郑旦,微风吹起她的衣摆,单薄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这副画的名字是——浮萍无根。 “浮萍无根”四个大字是金色的,上面好似有浮光流动,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薛姚感受到了万界交易屋的召唤,再一眨眼,她回到了万界交易屋的空间中。 等待许久的叶竹青看着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下次不要莽撞碰还没有鉴定过的交易品了。” 薛姚的面前多了五个空间格子,里面放了“浣纱双殊”“一剑破三千”“西子捧心”“浮萍无根”四幅画和那柄剑。 薛姚好奇的看着那柄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越女剑?” 叶竹青点了点头:“从别的位面交易而来,还没有鉴定,便被你碰了,它身上有时空之力,还好万界交易屋能把你召唤回来,下次不要那么莽撞了。” 薛姚自己收集的交易品是安全的,但是万界交易屋交易来的物品却未必,所以每次还需要万界交易屋花时间重新进行鉴定,打上万界交易屋的印记,薛姚和叶竹青才能放心的使用和交易。 薛姚立马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看向“浮萍无根”那副话,问道:“为什么上面的字迹与众不同,好像是第一次遇到?” 叶竹青只微微看了一眼:“因为她是有生命力的。” 或许是因为叶竹青和郑旦有相同的遭遇,明明是活人却被不买卖活人的万界交易屋识别成了交易品,叶竹青轻易的察觉到了郑旦的处境。 他抬手轻轻将那副画从空间格子中拿了出来展开,下一秒,拿着剑的郑旦一脸惊讶的出现在了薛姚的面前。 叶竹青毫不意外:“现在,或许你可以雇佣第二个雇员了。” 薛姚看着一身轻松郑旦笑道:“意外之喜!” 能够将郑旦带回来,的确是意外之喜。 叶竹青将万界交易屋的雇员手册扔给了郑旦:“我们得继续去下一个世界了,薛老板。” “好!” 她们将会去新的世界,旅程尚未结束,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指路专栏《[综穿]薛姚的万界交易屋》,推一推基友的红楼衍生《[红楼]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文案: 娇弱体虚才女×疯批护院教头 林·末世富户主母·黛玉×裴·巨石强森的石 新婚夜贾府被抄家,后宝玉被歹人掳走,家破人亡在即。 林黛玉守家打强盗,强盗贼人还是逼到了潇湘苑前。 三尺白绫想留清白而去时,她却被一光膀子壮汉劫了! 壮汉七尺身,猩红满月被他壮硕身躯完全遮挡。 但覆盖整条上臂结实肌肉上的月下牡丹,美得让人入迷。 逆光看不清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人无数的戾气。 只对视一眼,他眼中凶恶的光,便能让黛玉昏了过去。 被这种男人掳走,还不如一条白绫吊死。 被抄家的荣国府墙倒众人推,连自家子弟都上门抢掠。 谁想只过两年,贾府就变成朝代末年最安全的私家堡垒。 抵挡流民强盗,躲过闯王进京抢掠,熬过鼠患灾荒, 就连各家盐粮商号,都求租贾府的库房躲避灾乱。 裴护院杖守潇湘苑,练府兵堪比梁山汉。 林黛玉秉笔女子盟,贩盐铁高坐赈灾堂。 当白骨淹没荣国府,是病西施单手扶起倒塌的粮仓; 当流寇攻入石头城,是女秀才译军机布迷阵困杀千骑; 当权贵跪求通灵玉,是林姑娘冷笑焚毁婚书换万石粟; 当纨绔跪求家庇护,是宝二奶奶取贾氏族谱杖罚败家子; 当史书篡改女儿名,是潇湘苑万字《求生录》重写乾坤。 ————不文绉绉版文案———— 贾府囤粮练兵,救济流民,美名传到了紫檀堡。 贾宝玉带妻归来时,贾府正开门施粥,黛玉高坐赈灾堂。 宝玉刚欲上前,当家主母身旁罗刹恶道:“二爷,领粥排队。” 未过门的宝二奶奶,女子当家,却无人敢欺。 不仅她箭术过人,身边还有一持杖壮硕罗刹。 听说他会吃人!不好惹! 卯时见林妹妹练五禽戏,完了那护院还要跟她比箭术。 贾宝玉放下锄头忍无可忍, 自己才是贾家后人,竟也要在自家寄人篱下? 还有他那扶风弱柳的林妹妹去哪了? 宝玉:林妹妹,你这般铁血,与凤姐姐有何分别! 黛玉:凤姐姐守私库,我守方圆十里百姓的身家性命。 裴石:宝二爷若争,先问问洒家手中这禅杖是否乐意! 紫鹃冲进演武场:“姑娘!环三爷又带人来抢粮了!” 黛玉腕间账本未放,反手甩出金算盘: “告诉裴教头,今日又该练练贾家的败家子了。” 远处传来浑厚笑声:“得令!” “林姑娘,这孽海回头路——你可愿赏个馒头当渡资?” “饿了?卤牛肉与温酒,可好?” 潇湘竹遇上疯魔杖, 最锋利的剑刻最柔的字,最滚烫的血养最傲的花。 ◆排雷指南 ◆ 1.背景是癸酉本红楼梦,古代末世基建种田,有小冰河期丧尸红月。 2.青蛇能有美男法海水中戏,我也有猛男花和尚还俗。 3.黛玉武力值养成:从八段锦到五禽戏再到神箭术,主打强身健体,暴力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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